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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菩萨的回答，让宋季很是意外。
对于任何一个势力而言，功法典籍都是重中之重。
若被觊觎，将是不死不休的好吧？
所以，当问出对方给不给的那一刻起。
宋季就差不多在心中预演好，接下来的行动了。
翻脸、动手、然后自己带着秘籍飘然离去……
当然，也有可能运气不好，娄知衡会交代在此地。
毕竟这里是对方的大本营，外面还有大量红粉僧守着。
但结果……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嗯，为何要给？”
宋季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哈哈……其实有了功法又能如何，就拿树下码头的那些船夫来说。
他们缺功法吗，可能像你我一样突破玉境的又有几个？”
欢喜菩萨玩世不恭的表情转为肃穆。
“真正重要的，永远都是人……是一个人的资质、心性、以及毅力。
而且就算这些都有了，要想修为有所建树……最后还要看一分运气。”
欢喜菩萨笑了起来，他笃定宋季拿到功法，也只是看看而已。
仅凭看。
就想要掌握？
除非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既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宋季微微一笑，丝毫脸皮都不要地回答。
他当然听懂了欢喜菩萨的想法。
也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不愧是一寺主持，能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话。
但，他修炼。
从来都不是靠悟性资质……
而是氪命。
“我的‘宝刹春秋要术’好歹也是玉境绝学，本寺不传之秘……妾身给了你，至少也值一个大人情吧？”
这时候，欢喜菩萨终于图穷匕见。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宋季眼睛微眯，对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白嫖一个帮手。
若是寻常人得到‘宝刹春秋要术’而苦无指点，确实难有成就。
但，我走的不是寻常路呀。
“菩萨请说？”
宋季心中镇定许多，这才是正常谈判的节奏。
“我想请道友帮我杀一个人。”
“杀人吗？”
“对，此人是我的死对头，老找我麻烦，偏偏又是个女人做不了面首，只能杀了。”
欢喜菩萨提到那人，脸上是毫无保留的怨愤之色。
“菩萨怕是找错人了，在下一向信善……”
宋季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除了答应的功法典籍，我再允诺六十颗潏露。”
“若是那人有大恶，将之斩杀也是行善……此事，我答应了。”
宋季颔首，面色之变化，比翻书还快。
反正到时他不会现身，而是让娄知衡出手，算是白赚一笔潏露。
不亏。
“哈哈，好个信善。”
欢喜菩萨随手一抛，一卷兽皮就落在宋季手中。
还有一个玉瓶，是潏露。
这卷兽皮带着令宋季都有些心悸的气息，估计是某种诡异物的皮革。
上面还有毛呢……
这欢喜菩萨，来真的啊，也不怕我跑了。
宋季以为对方会趁机做什么手脚，或者等事成之后才交给自己东西。
没想到这般直接。
“树下码头就屁大点地方，三日后我来相请，道友不用担心。”
欢喜菩萨心有成算，并不担心找不到宋季。
“那在下就等着菩萨消息了。”
……
望着宋季消失的背影，欢喜菩萨眼眸逐渐变得深邃。
“此人能闯过灰雾，必然有着底牌……还有，欢喜门那边是怎么回事？
纵然连我这个主人都不能毫无惊动的潜进主殿，莫非外面的红粉僧一个个都成死人了？”
但，与其相信这个，他还不如相信宋季是挖密道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