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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真的！”苏迎春瞪大了眼睛。
“诶，你说清楚，林虎是怎么知道的？”苏天雄也非常惊讶，他知道林虎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去到过那几个城市。
“他，他是从报纸上看来的。”苏迎春实话实说。
“什么？”苏天雄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他是从报纸上看来的？”
“是的，前段时间咱们不是抓获了曾有德团伙嘛，他在里面功劳不小，我就问他想要什么奖励。他说两个，一个是想要一台收音机，另一个就是想看报纸。”
“所以你就答应给他报纸。”
“是的。”
苏迎春点点头，然后起身从书架上一沓报纸里翻出两张报纸，铺在桌上。
苏天雄好奇的看向桌上的报纸，可他不明白。
“林虎就是从这两张报纸上知道的。”苏迎春继续搓头发。
“什么？”苏天雄闻言一愣，“你给我说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张报纸的头条写着‘继续扩大改革开放’，这张报纸上这个衣服款式新颖的女性。他是从这两个地方得出结论，说南海那几个邓爷爷视察过的城市肯定经济大发展。”
苏天雄闻言很是心惊，他的目光在两张报纸之间来回扫视。
即使是我，也不会想到它们之间的联系，这是多么可怕的信息收集判断能力。
苏天雄第一次在心里正视林虎，尽管抓捕曾有德团伙时，林虎的表现也非常亮眼，但他根本没有太往心里去。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林虎能力非凡。
“他和你说起这个，是不是有求于你啊？”半晌之后，苏天雄回过神来问道。
“是的。”在父亲面前，苏迎春没有隐瞒，“他说想和我做一个生意。”
“什么生意？”苏天雄非常好奇。
他知道林虎通过苏迎春，把一些山货卖到厂里。
现在林虎提出做生意，他自然非常好奇。
“服装生意。”
“服装生意？”
苏天雄眨了眨眼睛，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是怎么计划的？”
“他没说。今天早上，他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对南海那几个城市的情况不了解，没有答应他。他便让我回去求证，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后，再做决定。”
苏天雄又陷入了沉默，他不自觉的从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这是他的习惯，在面对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的时候，他总要抽一根烟让自己保持清醒。
苏迎春见状安静下来，耐心的等待父亲的判断。
“服装生意。”苏天雄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四个字。
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会议。
自从对Y国的反击战变成轮战后，兵工厂生产的电台等设备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以前一个月发3趟满载的火车出去，现在一个月只发一趟，而且还经常装不满。
虽然上面的拨款还是正常发下来，但金额开始变少。
苏天雄觉察到了危机，他通过各方面的了解，对兵工厂的未来忧心忡忡。
所以他才组织这个会议，召集兵工厂的几个主要领导，商量一下兵工厂的未来。
几个兵工厂的主要领导都意识到危机，但对于怎么破局几人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苏天雄眉头紧皱，一根烟很快抽完，又接着抽上第二根。
苏迎春见了，顿时满脸惊愕。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抽完一根烟后，肯定会得出结果。
但今天父亲抽完一根烟后，又接着抽上第二根。
“看来事情很复杂啊。”
只是苏迎春没有猜中父亲的心思，她以为这仅仅是一个生意，但苏天雄想的，却是整个兵工厂。
“服装生意。”
苏天雄又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
“兵工厂几千号人，一大半是家属。他们主要靠在兵工厂上班的家人生活，要是兵工厂发不出工资，他们的生活就会立即陷入困顿。”
“厂里也曾想办法给这些家属找点事，但条件实在有限，而且也不知道做什么。”
“为什么不听听林虎的计划呢？或许他就是破局之人。”
想到这，苏天雄抬起头，目光炯炯的说道：“女儿，你和林虎说一声。下个星期六早上9点，我想和他见一见，聊一聊服装生意的事。”
“什么？”苏迎春大吃一惊，但看到父亲不似在开玩笑后，她随即点头道：“好，我会和林虎说的。”
书房安静下来，苏天雄看着桌上的两张报纸，低声自语：“希望这家伙能带来希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