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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我把裙子带过来，就是想拜托鹿知青你帮忙给改改。婶子也不白占你的便宜，别的地方给改衣服，最多就收两毛钱，你的手艺好，收费贵点，婶子付你五毛钱怎么样？”
鹿依瑶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给我五毛钱，让我给你改裙子？”
“对呀。”王大婶的五官笑得都挤在了一起，跟朵花儿似的，“鹿知青，你的手艺好，裙子交给你，我放心，多的这三毛钱你一定要收下，就当婶子给你那俩孩子的见面礼。”
鹿依瑶翻了个白眼，“王大婶，你还是请回吧，你这裙子我改不了。”
“哎呦，鹿知青，你不用这么谦虚，婶子别的人都不相信，就相信你的手艺。这裙子你拿着，明天之前给婶子改好就成。”
王大婶像是听不懂鹿依瑶的拒绝似的，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把裙子往鹿依瑶手里塞。
鹿依瑶直接退了两步，任由那裙子掉在地上。
“王大婶，我说了你的裙子我改不了，这五毛钱你还是留着另谋高就吧。”
“怎么就改不了了？给别人改裙子改得了，就给我改裙子改不了。你什么意思啊？”王大婶脸色一黑，立马嚷嚷了起来。
鹿依瑶抱胸冷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改不了。你自己贪便宜去邹莹莹那里做裙子，做出来不满你的意，你就想花五毛钱让我给你改合适，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亏你还是城里来的知青，办事一点都不大气！”
鹿依瑶气笑了，“我是城里来的知青，不是城里来的傻子。你干这事，你找谁说我都不怕。就没有你这样做事的，你请回吧。这裙子我是不会帮你改的。”
“好啊，你不就是会做两条裙子吗？这就看不起咱们乡下人了是不是？挣钱的时候个个都是你的婶婶姐姐，挣不到钱的时候，就直接赶人走了是吧？”
“邹之前说你愿意帮忙改裙子，只是收费要贵一点，我还想既然你手艺好，贵点也算了，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鹿依瑶原本都想直接放狗赶人了，一听这话，动作立马顿住了。
“你说什么？是邹莹莹告诉你我可以帮忙改裙子的？”
“对啊，不是你让邹知青帮忙转告你可以帮忙吗？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啊，狗眼看人低，白受你这一通窝囊气。”
鹿依瑶一听这事儿又有邹莹莹的掺和，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更糟糕的是，没一会儿她那糟糕的预感便应验了。
她院子里竟然又接二连三来了好几个婶子，都扬言找她帮忙改裙子。
“哟！鹿知青，刚好你在呢，那可就太好了！”
“鹿知青，你快给看看，我这条裙子怎么改一下才更好看？”
“还有我的裙子呢，我这腰上怎么都不合适，加了好几针了，还是不合适，反而把我腰上的肉硌得老疼。”
“鹿知青，咱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改裙子的费用你可不能收太高啊。”
众人上前围住鹿依瑶，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几乎人手提溜着一条裙子，有的已经穿得泛黄了，裙子上还沾着洗不干净的泥点子，如同提着一块破布。
鹿依瑶额头青筋直跳，提高声音问道：“你们都是听了邹莹莹的话来找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