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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石境！
李寒看得一愣。
那是千钧境上的境界。
现在这尊高手竟然格外低调。
以对方的装扮，哪怕走在街上，也只是一个肤色略白的年长大哥而已。
宫指挥点头，随后走向长发男：“欢迎海副将来东南府检查指导工作！”
“指导不敢，不过你们是真快。”
长发男子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意有所指地扫了眼马铎。
“海副将说笑了，索贝子关切的事，下官怎敢不尽力？还望海副将代下官向索贝子问个好。”
宫指挥脸上带笑，拱了拱手道，看不出情绪波动。
万石境的宫指挥却对“只有”千钧九重的海副将笑脸相迎，一时间看得李寒些微沉默。
“你们心里倒是想着索贝子。”
海副将表情一变，笑道：“既然如此，宫指挥，带路吧。”
这时马铎一步抢到李寒面前，一手拿住李寒肩膀，径直往前走去。
看起来马铎像是将李寒控制住了，但实际上的力道只有李寒知道。
很轻。
“李寒，你痛快点，把东西交出来，海副将不会为难你。”
马铎道。
李寒心中一震，果然，对方来找书了。
心里刚琢磨要不要撂了，肩窝里忽然被一个手指头勾了一下。
李寒蓦然响起之前马铎的话。
“你说的什么？我怎么有点懵？你们谁啊？”
李寒一脸懵。
近在眼前的马铎眼里一缕光闪了一下。
果然，还是表演。
……
“宫指挥，这么有意思么？”
海副将呵呵一笑，略微有些瘆人。
“还请海副将指教。”
宫指挥依旧态度诚恳，“是询问的方式不对？地点不对？这里人多眼杂，而且都中午了，易长老他们都在局里恭候，要不回局里，先给您接风，完事再慢慢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宫却，你们之前调查这事的时候，就没有互相见过？”
海副将冷笑。
“马铎，你经办的，来给海副解释解释。”
宫指挥嘴巴一扬，表情严肃。
马铎抠了抠平头，一副不知道怎么组织措辞的着急模样。
“海副，这小兄弟嘴笨。”
宫指挥陪笑了一句，转头骂道：“快说，让海副大中午的陪你一块不吃饭不成！”
马铎涨红了脸，一脸有笔写不出、有话抖不利索的愁苦模样，道：“就是跟着嘛，没有直接接触，跟了几天，没有什么嫌疑，就这样了。”
“一边去，完蛋玩意儿！”
宫指挥跟撵苍蝇一样将马铎赶开了，随后转向海副将，道：“这事青山分局也是报了我的，确实没有直接接触，毕竟背景调查没什么问题，而且也跟了一段时间。”
“宫指挥的意思是，我们的线索是假的咯？”
海副将抱着手，玩味笑道：“我们查到确切的线索，这个狗奴才将东西藏好后，这才在你们府落了网。宫指挥，要你是他，你要逃出生天，都马上要逃亡边荒了，会不会把东西带上？”
宫指挥脸色一变。
连李寒都注意到了。
这特么是在骂人吧？
“海副将说怎么弄吧？到时候我们全都配合，反正那人现在已经被拘禁了，到时候给他重重判了。至于这个李寒，如果他涉案，一并带走，交由府里处置了。”
宫指挥脸色瞬间公事公办起来。
海副将表情一滞，反而缓和了几分，连连赔笑道：“兄弟，别介！本来这事是家丑不外扬，现在不妨说开了。这狗奴才吃里爬外，监守自盗，把家里东西倒腾出去养小的，事情暴露以后逃之夭夭。只要能交差，兄弟保证不为难这位小朋友。”
说罢，海副将走到李寒面前，脸上带着一丝阴柔的笑容：“小兄弟，今天你们府的宫指挥也在这里，我今天要带走你，得他点头，所以我就说开了吧。你要是痛快地把书交出来，咱们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李寒看向对方那张无须白面，一时间无法确定对方话里的真假。
就在这时。
“李寒，好好想想，是不是忘了，一本旧书，可能还有些破，里边都是些算命一样的鬼话。”
宫指挥朝李寒比划着，“回去找找是不是随手丢哪儿了，找出来给海副将，这书你拿着没什么用。”
“好像是有本书。”
李寒眼珠转动，连连点头，“我看挺旧的，差点卖给旧书店。”
“快！赶紧找去！”
海副将一马当先：“快，带路！”
李寒只得领着一行人进了楼洞。
5楼。
门外空间太小，除了海副将和宫指挥，其余人等都站在楼梯上。
“赶紧开门！”海副将催促道。
其余人也看着李寒。
李寒掏出钥匙，捅开房门。
一股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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