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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多年前,无视凡间生死的修仙宗门,突然向民间开放修炼基础法,大量修真部落和家族在这股汹涌的浪潮中崛起。
太常山城桐郡李氏家族就是如此成为当地的修真世家。
李氏家族,医药堂。
“嘶,好疼!”
一个长相酷似彦祖读者们的俊朗青年捂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右手下意识地抓探腰间垂落的半截玉佩,抓住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再闻到熟悉的药渣味,后脑勺隐隐发痛。
青年连忙用左手捂住后脑勺伤口,触碰到头顶绷带。
抬头艰难地睁开有些肿痛的眼睛,顺着东侧的光亮看过去。
经过木窗棂的昏黄纸糊投进来的光线,依然有些刺眼。他连眨几下眼睛,湿润后。
才看清在青色的石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以及在光影中轻轻飞舞的空气粉尘。
这时,他习惯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床边,发现以前常用来扇灰尘的蒲扇已经不见,心里顿时有些警惕!
抬起头开始扫描屋里的环境,屋内的陈设简单。
他的木床靠近医舍墙面里面,墙面角落里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个陶罐,堆在他木床的不远处。
扭头往右边看,是一个放置药碗的红木茶水柜和一张木凳,隔开靠着门口方向的木床。
几把椅子散乱地推在窗口边,看起来探访的人走得很仓促。
再看到木床的床尾上,一张被推踩成一团的被子。而床头边放着一个陶瓷头枕,两两相隔,看上去孤零零的。
又是连夜搬走的。
我有这么可怕么?
见四周无人,青年轻舒了口气,无奈地松了下肩膀。
他都是医馆常客了,每次待在这里就好像被嫌弃的犯人一样。
无论是家族子弟还是做事的家仆,唯恐沾染上他的气息。
虽然不是熟悉的床位,但也还好,起码这里他一个人由着清净。
青年放松下来,身子靠在床背上。脑海里想起前世的记忆。
他叫李道玄,前世是个大学毕业半坤年的社会牛马,累死累活,月薪两千五单休不说,还天天被鲨臂领导骂。
做不下去的他当场就辞职,却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辆飙车的跑车给撞飞了。
连带着还有几名路人和一对抱着娃娃的夫妇。
他再次醒来就成为一名婴儿,至今在这个修仙世界生活了二十二年。
“没想到去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也是服了。”
李道玄无奈地苦笑。
今天早上跟往常一样早起,看着天气好,就想去买点肥肉炒个生菜中午吃。
虽说修真士现阶段都不吃普通五谷,改吃灵物、灵食了,但架不住他这嘴馋呀,平常就喜欢整点灶火食物暖暖肚子。
在他看来,修真虽美好,但人间的那几抹烟火气更难得。
修真,修仙,怎么能修到最后把自己给丢了呢?
年少时许下的承诺、曾无比珍惜的海誓山盟,却在长大以后像垃圾一样随意丢弃?
直到把自己改造成一个面无全非的陌生人才满意,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他迎着他两个兄弟、一群家仆鄙夷的目光,提着菜篮子去集市买菜去了。
路上恰逢看见荷花庭院有人打起来,他好奇地凑进去人群里围观。
看见里面一名壮汉与几个孩子正在拳来脚往。
那壮汉双拳如风,攻击迅猛。
交手的几个孩子也不是吃素的,几人手脚配合,杀招频出。
双方招式交错间,血肉发出霹雳扒拉的奏响。
周围的呼喊助威声不断起伏,他被这刺激紧张的画面吸引住目光。
完全没料到他周围的吃瓜群众突然散开。只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加油。
此时那个壮汉刚好被几个孩子迅猛的连攻击飞,他下意识出手接住晕倒的壮汉。
就被那几个打出真火的孩子认作同党,任他怎么解释都不听。
正僵持对峙之际,一记迅猛的撞击突然急袭他后脑勺!
他后脑一疼,眼前一黑。轰然瘫倒在地,快晕倒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一个女孩站没耐心地嘀咕。
“真是麻烦,直接给他两锤不就好,叽叽歪歪的...”
等他再次醒来,就已经住在医药堂医舍了。
“MD,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李道玄握起拳头,咬牙切齿,“不然我一定把你吊起来狠狠打PP!”
没想到我终日当老六,有一天也被老六偷袭?!!
这个仇,俺记下了!君子报仇,明天就还!!
李道玄抓狂了会,才安静下来思考这件事造成的影响。
别看他整天悠闲,有功夫看热闹。但他是族长的私生子,尽管是被后者厌恶的那个。
他出门在外就代表着族长的脸面。因此自他十岁懂事以来,就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装唯唯诺诺地活着。
一直到今年二十二岁,他修炼到锻骨圆满才出来闲逛。
凡间的修真境界共有四重,炼体、锻骨、开脉、炼气。他修炼到锻骨圆满就已经是家族中等战力。只要不是碰上什么不长眼的,别人犯不着羞辱他。
那时候他的父亲李道常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这个私生子只要不四处丢人,像个凡人一样低贱地活着也是没什么,顶多再养一个家仆而已。
可如今,发生这种事,他的脸色一定难看吧。
李道玄闭上眼都能想到他父亲那择人而噬的表情,想要杀死自己的愤怒。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父亲这头老虎就没把他当成子。
一想到他父亲和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拳头紧绷,心里不由发冷。
“嘭!“
就在这时,医舍的木门被一只大脚踢开。来人很瘦,面容尖嘴猴腮,那扁平的鼻子往上翘,下瞄的眼睛好像看不着人。
李道玄快速将玉佩收起来,扭头认清他的身份。这是他大哥贴身家仆的小弟——李二狐!
“嗯?小野种在哪呢?”李二狐鼻孔识人,站在入口,横扫两遍房间,似乎看不见李道玄一样,叹气摇头了两下。
李道玄沉默地看着,他副那目中无人、性格嚣张的样子,内心的情绪如同平湖。
十多年来,他都习惯了。
每隔十几天就来一场大戏,不是胯下之辱,就是仗势欺人。
好像每次这样作弄、轻贱他这没人管的少主,可以获得巨大的欢愉一般,不亦乐乎。
以前他修为薄弱,还被他们关进小黑屋两天两夜,无水无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