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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脸皮缓缓贴在林如川的脸上，是那么的契合。
“不，不要！”林朝阳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咆哮，声音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想挣扎，想后退，可身体却像被封印在千年的寒冰之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剧痛如烈火灼烧神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脸皮剥离时每一根神经的断裂，仿佛灵魂正被一寸寸抽离躯壳。
“晚了！”黛玉冷笑，眸光如霜刃般刺向他，声音清冷地说道：“你盗用他人之面，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玉儿说得对！你这张丑恶无比的脸，谁都不会认识。”皇上看着面目全非的李朝阳，冷声说道：“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是朝鲜的大皇子吗？”
“从你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起，你已经被朝鲜抛弃了。”黛玉讥讽道：“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早已经登基，你再也回不去了！”
“不，不可能，我是朝鲜的大皇子。”李朝阳愤怒地道：“父皇说过，父皇说过的，会要把皇位传给我！”
“哦，那你就回去试试吧！”黛玉心思一动，看了皇上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的打算。
放虎归山，把朝鲜搅他个天翻地覆，坐收渔翁之利！
“需要我们帮你吗？”皇上看着六神无主的李朝阳，轻声问道：“不过，你成功坐上皇位之后，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 李朝阳彻底清醒过来，冷静地答应道：“只要我能回去重掌大权，任何条件都会答应你。”
“好，大皇子爽快，那就一言为定！”皇上低垂着眼眸道：“朕要朝鲜永世臣服于中原，岁岁来朝，年年进贡！”
“没问题，我同意。”李朝阳缓缓抬起头，目光如深潭般平静，却又暗藏波澜。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黛玉身上，那双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
片刻沉默后，他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补充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请皇后娘娘答应。”
皎洁的月光映照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光影交错间，竟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沧桑与决绝。
空气仿佛凝滞，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惊讶，又似是了然。
片刻后，她终于启唇，声音如寒泉击石，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恢复你的脸！”
“对，恢复我的脸？”李朝阳轻笑一声，指尖缓缓抚过左颊那道蜿蜒的旧疤。
“娘娘可知道，这张脸早已不是我天生的模样。”他抬眸，目光如深潭，“它是我十几年前在北境雪原上，被妖狐撕咬后，用蛊虫与寒铁重塑的，每到月圆之夜，骨中犹有寒痛。”
黛玉微怔，指尖不自觉地蜷缩。
李朝阳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要的，不只是恢复，而是请娘娘重塑一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