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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字，将两人吓破了胆。
谢曦和身子一晃几乎站不稳，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似是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瑟瑟发抖。
强装镇定道：“我就是我啊，我还能是谁？”
沈致渊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你还要骗我多久？”
谢曦和干巴巴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沈致渊，周安谦他被我关疯了，神经错乱，你跟着他疯什么？”
沈致渊抬步迈入，步步紧逼，将人逼到桌边退无可退，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
目光对视，她眼神躲闪。
他的心凉了半截，指尖都在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逃离了他的掌控。
“你到底要骗我多久？”
“一年前周安谦性格大变，从平庸到奇才只用了一晚上，此后无论做什么，都处处占据先风，趋利避害。”
“而你，比他早一点。”
“之前他欺你辱你，你也对他爱之入骨，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捧成赫赫有名的才子，不计成本，不求回报。”
“后来，你算计陷害，将他从高台踩入地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没有半分爱，只有恨。”
“而你也只用了一晚上。”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不顾将人惊恐万分的表情，继续道：
“你们的梦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人性格大变，犹如醍醐灌顶，都拥有预知能力？”
谢曦和咬紧牙关，“你调查我？沈致渊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调查我，你太不尊重人了！”
看着她还在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沈致渊眼睛泛红，几乎碎掉了。
“我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谢曦和，于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她沉默了，不敢直视那双痛苦悲哀的眼睛，不是她不说，而是不能说。
天道不容许他知晓。
她若说了，不止她会遭受天罚，他也别想幸免。
而且他若知道前世之事，那必将猜到她必死无疑的结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明知道结果不可更改，她又何必拉他下水……
“沈致渊，你能不能别那么多疑敏感，周安谦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难道觉得我和他是同类人不成？”
“若是如此，我岂会活成这样？”
她在赌，赌他不知道她的特殊，赌他的思维没那么天马行空，赌他的自信，赌他没有证据。
可她又错了。
“我没那么傻。”
“一两件事可能是巧合，可你们预知的所有事情都一模一样，不止是谢家谋反的结局，连预测的矿山都在北界。”
艹！
皇帝有什么大病嘛？
鹬蚌相争，渔人获利不好吗？不帮忙隐瞒就算了，还将北界矿山的事情捅到沈致渊这里。
短短一瞬，脑袋飞速运转。
“沈致渊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都是周安谦告诉我的。”
随后她看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是吧，周安谦？”
周安谦立刻明白过来，从善如流道：“是，老师，珠珠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告诉她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北界的矿山，我也曾告诉谢大将军。”
这理由说的完美，找不到漏洞。
沈致渊却笑了，冷冽的笑声萦绕四周，满是自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