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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一声，继续道：“六年前的月圆之夜，他巡演结束，回到自己家乡——月影岛。他在岛上的公民馆举行了人生最后一次公演。”
“回到家后，他杀掉了妻儿，一把火烧掉房子，在火海中一遍又一遍弹奏着月光鸣奏曲。”
诸伏景光对上御坂凪的视线，仿佛在那双红眸里看见烈火中演奏的钢琴家。
青年看向他的身后，眼神放空，似乎在想些什么。
御坂凪挺感叹的，他查到这个传说的时候就觉得肯定有故事。
要是新一听说指定好奇，也不知道他那个世界有没有。
贝尔摩德很熟悉这个操作，她撑着脸漫不经心道：“大火能吞噬一切。”
当年为了防止FBI继续深入调查下去，她也是杀了那个男人和他妻子，一把火把资料全烧光了。
降谷零瞥了眼贝尔摩德，觉得这女人话里有话。他提议道：“我们去公民馆看看？”
“行呢。”
降谷零：……之前不是说要吃饭吗？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他们走出旅店，向行人打听了一下公民馆的路，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了。
从玄关处往里一直走，到了放置钢琴的房间。窗帘被拉开，能看见不远处的大海。
御坂凪双手插兜走了进去，这间屋子相当空旷，只有一架钢琴放在正中央。
他走过去摸了一把钢琴，捻了捻手指，“没有任何灰尘，被打扫过。”
降谷零坐在了钢琴前，按了按琴键，仔细听这琴声的音色，得出判断：“这琴也被人调过音。”
房间被打扫还能说是保洁顺手收拾的，但钢琴调音，起码得会钢琴吧。
一路上他们也碰上不少人，如果试探引出六年前的那件事，所有人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忌讳这件事。
连带觉得这架钢琴都仿佛沾上了什么诅咒一样。
想到这个，降谷零比较在意帕斯缇斯的态度。
‘被留下的，不论是人，是物，最后都会被贴上不祥的标签’吗？
组织里的人，说起帕斯缇斯除了敬畏、害怕，似乎也说过这人极其不祥，害人害己，需要狠人才能镇住。
这么久过去了，他也打听出这人确确实实是有一双红眸，没有任何伪装的那种。
帕斯缇斯和那个警校生，他真的不能不联想，但查了那么多遍都没什么问题……
诸伏景光也凑上前开始搜查这架钢琴。
贝尔摩德没有在乎两人的动作，她径直略过钢琴，走向倚着窗看着大海的青年。
“……我们这种人，居然还信什么‘诅咒’、‘不详’，才是最可笑的。”
如果世上真的有这种不科学的存在，他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她知道这孩子想起了什么，无非就是组织里的闲言碎语。
御坂凪神色淡淡：“很多人都这样，求神拜佛和杀人放火并不相悖。”
甚至因为心里有鬼，这种人比起普通人更相信气运这种东西。
——
能吸引阿凪并被阿凪喜欢的，不是心地善良，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景和零讨论的基本都是公安在意的情报，不可能说他和阿凪出任务的时间之类的，所以也不会从中察觉到什么……
而且就算说了也用处不大，因为阿凪只有出任务才会找景，一般都是和研二酱、小阵平以及同事一起玩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