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番外篇

纤纤(十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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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纤纤点点头。这个苏沐阳,消息倒是真灵通。“你来学校是……”她试探着问。

“我去找高校长送点东西,顺道探望一下柳笛。”苏沐阳挥了挥手中的皮包,“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去上课吧!注意身体!”他朝纤纤挥挥手,转身向北楼走去。

找高校长?纤纤心中一动。他找高校长送什么东西?与章玉有关?与柳笛有关?还是与她和爸爸有关?她骤然萌生出一探究竟的念头。于是,她在原地停留片刻,估计苏沐阳已经上到二楼了,这才悄悄地从楼梯另一侧爬上三楼,绕到校长室门口。校长室的门半开着,好在旁边也有一扇落地窗。纤纤又一次躲进落满灰尘的窗帘后面。透过窗帘的缝隙,她正好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形。苏沐阳好像也是刚刚走进校长室。他从皮包里面拿出两盒录像带,递给高校长:

“高校长,这是章老师葬礼的录像。我让他们制作了两个版本:一个是葬礼的完整版,涵盖所有的流程和您完整的讲话;另一个只有您的部分讲话,其余都配上了背景音乐。您看,要不要……告诉柳笛事情的真相?”

高校长迟疑了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她刚吐了血,身体还很虚弱,恐怕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把那盘只有部分讲话的录像带给柳笛吧。另一盘悄悄送给苏文教授,寻个机会告诉他真相,让他找机会一点一点透露给柳笛。”他赞许地看了苏沐阳一眼:“你有心了。”

苏沐阳并没有因为这声称赞面露得色。相反,一层深重的忧虑悄然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高校长看了他一眼:“沐阳,有话直说。早自习有例会,艾副校长主持,全体老师都去开会了,在这里讲话,没人听见。”

“高校长,”苏沐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周一我回学校时,居然听到有人在议论柳笛和章老师的事儿。他们似乎还不知道章老师已经去世,说的还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好在传播的面积并不大,我赶紧告诉他们章老师去世的消息,公布了事情的真相,还说了好多章老师和柳笛的往事,总算平息了这些谣言。不过我一直纳闷,在此之前,谣言不是只在一中校园内传播吗?这才过了两天,怎就飞到高校里面了?”

高校长并没显露出太多的惊讶。他从鼻腔中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之色:“这个韩孝仁,下手可够快的!”

“您是说,这些都是纤纤爸爸搞的鬼?”苏沐阳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手,居然伸得这么长?”

“这算什么?””高校长冷笑一声,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敲着桌面,目光中满是不屑,“章老师去世后,我到公安局处理章老师车祸的善后事宜,那里的一个警察竟然问我,那些关于章老师的传闻是否属实。我细一打听,原来这些谣言都是通过一个在教委工作的警察家属传过去的。我当即就发了火,郑重地告诉他们,我敢以性命、名誉和人格担保,这些统统是胡说八道!如果他们想了解真相,可以去参加周一的葬礼,也可以在葬礼结束后向一中的任何一位老师和同学询问,这才让他们相信了我的话。”

“他……他竟然把手伸到了教育以外的系统中?”苏沐阳嘴巴大张着,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掰开,下巴都要脱臼了。

“可不?卫生、财政、工商、税务、交通、司法……还有各个中小学校,乃至市井街头,这些谣言都开始冒头了。”高校长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凝重之色,“所幸我人脉还算宽广,能够及时获取这些消息,并采取相应举措,将它们逐一平息。这,也算是身为名校校长的一种优势吧。”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苏沐阳嘴里机械地念叨着,嘴唇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得如同一片霜打的荻花,“这个韩主任,简直就是一只乌贼!”

门外的纤纤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高校长的话犹如一团乱麻,交织在她的心头。她知道父亲为达目的会耍些手段,周一中午的两通电话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一点。可她却没料到父亲竟下手如此之早,做得又如此过分,如此卑劣。作为女儿,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颜面对高校长和苏沐阳了。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态中,她又听到高校长那略带嘲讽的声音:“还有更可怕的呢!他甚至勒令郑钦典的父亲,给郑钦典打了电话……”

“郑钦典?”苏沐阳叫起来,“就是我们那一届被保送北大的那个理科生?”

“不错。”高校长点了点头,“柳笛拒绝了那个保送的机会,名额自然就落到理科成绩最好的学生头上了,这也算顺理成章。何况那个郑钦典一直担任学生会主席,还是省三好学生,他的爸爸又是市教委办公室主任,在这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所以最终,他被保送到了北京大学的数学系。谁知道那个韩孝仁,竟然利用上下级的关系向郑钦典的父亲施压,威胁他让郑钦典在北大给柳笛造谣。更有甚者,他从郑钦典口中听说柳笛颇得苏文教授青睐,甚至住进其家里时,不仅让郑钦典传播柳笛和章老师那些流言蜚语,还让其捏造柳笛和苏文教授的谣言,称他们俩之间有不正常的关系!”

“真他妈的无耻!”苏沐阳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愤怒。纤纤深深地垂下头去,脸上满是纠结和羞愧。她一点也不奇怪温文尔雅的苏沐阳居然会口吐“芬芳”,现在,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对父亲暗暗飙几句脏话了。

“好了,别生气了!”高校长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苏沐阳坐下来消消气,“所幸郑钦典还算是个有良心的,觉得此事颇为不妥,悄悄给我打了电话,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咱们一中,倒也没白培养他。”

“纤纤的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愤怒之余,苏沐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章老师已经辞职了,他何必还要斩尽杀绝呢?”

“这并非是要斩尽杀绝,而是旨在把水搅浑。”高校长一针见血地说,“韩孝仁此人,恰如其名,纯粹就是个小人。而小人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善于浑水摸鱼。因此,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一汪清水搅得浑浊不堪,越浑越好。而搅浑的手段,便是不停地制造并传播谣言。就比如这件事,如果他仅仅满足于章老师的辞职,那么当人们提及此事时,依然会想起章老师辞职的缘由,想起那篇零分的作文,甚至还可能指责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唯有让人们将兴趣全部转移到那些所谓的‘诽闻’当中,令章老师和柳笛声名狼藉,人们才不会相信章老师的任何言辞举动,他和他女儿才能于此事中彻底脱身。至于为何将矛头指向苏文教授,实际上也是为了把水搅得愈发浑浊,并把他也拉下水。苏文教授是谁?那是古典文学界泰斗级的人物。诸多颇具影响力的专家学者皆出自他的门下。他一生无儿无女,章老师在北大的三年,他对待章老师就如同对待亲生儿子一般。据说那时,章老师对苏文教授夫妇,都是直接称呼‘爸爸妈妈’的。唉!”他突然发出一声怅惘的叹息,“那时我真不知他们之间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关系,否则章老师失明的消息,我早就通知他们老两口了。章老师也真是倔强至极,为了不连累这对老夫妻,也为了不在他人的同情与怜悯中生活,竟然连名字都改了,让苏文教授找了五年都未能找到。若不是柳笛那篇高考作文,苏文教授至今或许还被蒙在鼓里。我听章老师的父亲念叨‘玉儿玉儿’,听了二十多年,哪曾想到他在北大用的是另一个名字?直到看到那张学生证,才知晓了一切。我想苏文教授对柳笛格外赏识,想必也是因为章老师的嘱托吧!你说说,他与章老师和柳笛关系如此紧密,又怎能容忍这些谣言的传播?而他一旦振臂高呼,那些同样欣赏和喜爱章老师的学者教授们又怎能置之不理?所以只有将他也编排进诽闻之中,让他在谣言里成为一个不堪的角色,方能摧垮人们对他的信任,将他推下神坛。人嘛,就是如此,越是声名卓著的人物,其诽闻传播得也就越迅速、越广泛。苏文教授一倒,章老师和柳笛将彻底无法翻身,韩孝仁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太卑鄙了!太卑鄙了!”苏沐阳喃喃地说,“就为了顾及自己那一点点面子,他就把这么多人都拖进了谣言的沼泽中。我简直不敢想象,柳笛,这样一个重视内心洁净的女孩,如果真的深陷在这片恶臭的沼泽中,浑身沾满令人作呕的污泥,逃又逃不掉,挣也挣不脱……天!她肯定会窒息而死的。”

“岂止柳笛,连苏文教授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或许都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高校长苦涩地长叹一声,“我听说郑钦典的父亲有好几个把柄都攥在韩孝仁手里,谁知道哪天他就顶不住压力犯了错误?其实郑钦典在北大也不用做什么,开个头就可以了。诽闻这东西,一旦缠身,便难以摆脱。而且越描越黑,就像在墨水中搅动,只会让颜色愈发浓重。当你试图解释,旁人却觉得是欲盖弥彰;当你保持沉默,又被认为是默认事实。所以每一次的辩解,都像是增添新的迷雾,让真相更加扑朔迷离。再多的努力澄清,都可能成为火上浇油,让这团黑色的阴影不断蔓延、扩张。苏文教授即便学问再高,声望再显赫,一旦沾染上诽闻,曾经的敬仰与赞美就会化为质疑与指责,多年的努力也就此毁于一旦,哪怕最终得以证明诽闻纯属子虚乌有,留下的污点也难以彻底抹去,总会在人们的心中留下阴影。而且,不光他如此,柳笛的父亲也会深受其害……对了,你通知柳岸教授了吗?他现在情况如何?”

苏沐阳摇了摇头:“我周一回学校的时候,才知道柳老师上周五就出差了,听说是去武汉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柳伯母陪他一同前往,这个周末才能赶回来。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知情,也没有办法通知到他们。其实不知情反而更好。我听说他心脏不太好,平日里都是柳伯母寸步不离地照顾他。这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吐了血,再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和纤纤爸爸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估计疼也疼死了,气也气死了。”

高校长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这你可就说错了。此前我还颇为纳闷,这个韩孝仁,怎敢这么早就从你们学校散布谣言?如今总算明白了。实际上,他就是特意趁着柳岸教授出差的时机动手的。教委主任的权力,威胁不了省直属高校,而柳岸教授又恰恰是整个东北都颇具名望的学者,他怎能容忍别人编排自己的女儿?可他这一出差,谣言便有了可乘之机。倘若没有章老师意外身亡,等他归来时,谣言恐怕早已传遍全城,那时他再想制止也无能为力,说不定还会被刺激得一命呜呼,而韩孝仁正好把‘行为不检点气死父亲’的罪名扣在柳笛头上,这局面岂不是更加混乱?说到底,这种小人呐,着实可怕,他们既不怕惹麻烦,也不怕制造混乱,唯独害怕他人的打击报复。所以他们不会放过被伤害者,也不会放过那些能够为被伤害者发声、撑腰甚至助其翻身的人。一旦有所察觉,他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且置于死地,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安全感。这不,就在咱们学校,在我身边,至今仍有几个韩孝仁安插进来的亲信,依旧蠢蠢欲动,企图再次把局面搅乱,顺便揪揪我的小辫子,将我一并收拾掉。其实啊,我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些年来也一直在谨小慎微地提防着他,谁知道纤纤偏偏就莫名其妙地跟章玉起了冲突。唉,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啊!”

门外的纤纤,只觉得胸中倏地掠过一阵颤抖,好似满树的落叶在秋风中打了一个寒颤。是啊,如果没有她在作文课上的无理取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爸爸就是再“卑鄙”,也用不着费尽心思的把水搅浑,把他们都拉下水了。门内的苏沐阳也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记得章老师在讲《儒林外史》时,也曾经谈起过他对小人的看法。他说,小人就是一团恶浊的空气,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原本清新的环境,如阴霾般笼罩着每一个人。这团空气中,弥漫着虚伪、狡诈和自私,让真诚与善良难以喘息。而谣言,就是这团浊气中的毒素,曲解着正直,侵蚀着信任,玷污着清白,消耗着生命。一旦被这样的空气所包围,就仿佛置身于一片被污染的天地,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污浊与压抑,你想抽身离开,它却如瘴气般挥之不去,最终让你在绝望中窒息。”

高校长微微仰起头,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钦佩和惋惜:“章玉这孩子,年纪轻轻,又双目失明,可对社会、人生和人性的洞察,却比任何人都要深刻。说句不该说的,倘若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那么他的生命,恰恰就终结在最为恰当的时刻。如果他没有去世,或者再晚些时日去世,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阻止谣言的传播和扩散,这会儿恐怕不单咱们这里会满城风雨,就连北大的校园内,可能也已经被搅得沸沸扬扬了。而他这一死,恰似一道撕裂苍穹的闪电,劈开了那被搅扰得浑浊黑暗的世界;又仿若一声震彻天地的霹雳,唤醒了人们心灵深处的良知。他的死,让我放开了手脚,不再瞻前顾后,直接向以韩孝仁为首的那帮小人宣战,同时也让每个人,尤其是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得不直面自己内心的黑暗角落,在震撼与悲痛中,重新审视那些被忽略的真相,努力去寻找那被遗忘的温暖和善良。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站出来为他发声,为他辟谣。谣言,就这样在即将泛滥之际被遏制住了,甚至消弭于无形。可以说,章老师以他的死,彻底扭转了局势,将他深爱着的那些人从绝望的泥沼中拯救出来,洗净了满身的污浊,清清白白地在阳光下生活。”

“可是,柳笛呢?”苏沐阳猛地站起身,双目圆睁,面部涨红,声嘶力竭地喊道,“她是更在意自己的名誉和前程,还是更期望章老师活着?”

“他们能到哪里去活?北大吗?我劝章玉辞职的时候,倒也这么想过。”高校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异乎寻常的冷峻,“可如今看来,且不说那里迟早也会在谣言中沦陷,就单说经济问题,他们都没法解决。带着满身的污垢,在绝望的泥潭中苦苦挣扎,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友也被拽进这无底深渊,就算苟且偷生地活着,又能有怎样的生活质量?你觉得是柳笛能承受得住,还是章老师能承受得住?”

“这……”苏沐阳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张着的嘴犹如干涸的泉眼,再无半点生机。纤纤也黯然垂下了头。她记得自己曾发誓要将章玉“打入地狱”,如今想来,曾经险些在这“人间地狱”中沦陷的,又何止章玉一人?自己做出那些轻率的举动,说出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辞时,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它们带来的严重后果呢?

高校长嘴角微微下沉,勾勒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喉结蠕动了两下,最终吐出了一句沉重至极的话语:“命运,真是一个奇异的存在,它对待章老师一直苛刻,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给了他一份最残忍的成全。”

一抹怀疑的神色飞过苏沐阳的眉梢。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高校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去四楼一趟,把章老师办公室的门打开,然后到校门口去接柳笛。你就在这里守着,若有电话或者来访者,简单应对一下即可。我估摸柳笛会先上四楼,等她情绪稳定之后,我会将她带到这里来的。”说罢,他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高校长,纤纤来了。”苏沐阳突然说道,“今天早晨,我在校门口看到了她。”

纤纤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下意识地往窗帘后面缩了缩。高校长停下脚步,回过身,敏锐地扫了一眼苏沐阳手中的纸袋:“我知道了。你对她,倒不是那么反感。周一上午,你不还和她整整攀谈了一节课吗?”

苏沐阳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和忸怩:“您……都看见了。”

高校长指了指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在我这里,还有什么看不见的?我估计不止我看见了,许多领导和老师也都看见了。”

“她……和她的父亲不一样。”苏沐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纤纤心里一动。这句明显带着肯定意味的话语,在她心中却引起了别样的滋味,有感动,有羞愧,也有迷茫。

高校长也沉默了。片刻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父亲有一句话倒是没错,她还是个孩子。唉,一个被惯坏了的,任性而不顾后果的孩子。这件事过后,她会长大不少的。”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其实,章老师从来没有怪罪于她,尽管,她的确给了章老师不小的伤害。”

说完,他转身走出校长室,直奔四楼而去,根本没有注意到窗帘后面那个已经呆若木鸡,甚至都忘了隐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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