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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常。
次日破晓，在医院简单洗漱之后，徐年随着母亲到来，便匆匆离开医院，喊上一辆计程车，急速驶向宏业。
此时，尚是清晨七点钟。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令昨夜在长椅上凑合了一宿的徐年，腰酸背痛之余，也感到了一股清新，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年轻人，这么早便赶去工作？”车前的司机好像有些无聊，主动打破了沉默。
在这个年代，九年义务教育尚不普及，不少人在初中或高中便早早辍学，司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司机的主动攀谈，徐年并未回避，而是和颜悦色地回应了一声。
“确实，琐事缠身，当然要早点去处理。”
司机的好奇心驱使他追问：“年轻人，你从事何种职业？”
徐年略作沉吟，轻吐三个字母：“CEO。”
这个名词，若放在后世，自是众所周知。
但在1997年，除了少数上市公司，大多数企业并无如此细致的职位划分，民众对此也知之甚少。
司机虽不知CEO为何物，但这并不妨碍他发挥想象。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福气啊。”
“能在公司担任CEO的要职。”
“像我们这些老头子，只能凭劳力讨生活。”
徐年闻言，淡然一笑，并未接过话茬。
实际上，在这个时段，出租车司机的日收入颇为可观。
汽车对于如今这个时代而言，依旧算得上是稀有的物品。
尽管民众的日常出行多依赖地铁与公交车，但选择出租车出行的人亦不在少数。
每日赚取两三百元并非难事。
若以月计，这便是数千元的不菲收入。
在人均收入仅千元的背景下，月收入能达他人数倍，这位司机师傅无疑是属于高薪者了。
“对了，师傅。”
徐年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询问：“你可熟悉有办法办理驾照的人？”
有些事物确实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驾照便是其一。
在那个时期，官方尚未对其进行严格管控，许多驾照都是通过购买获得的。
只需花费几百元，便能轻松拿到。
虽然汽车对不少人而言遥不可及，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产业不存在。
尽管亲自去考取驾照并非难事。
但徐年目前的时间紧迫。
父亲的那辆宝马应该即将修理完毕。
届时，若要驾车出行，就需要拥有驾照了。
当然，这种做法在二十年后已不再适用，届时仍需正规考取。
“驾照？”
司机略一偏头，目光在徐年身上一扫而过，又转回到前方。
“熟悉的人确实有。”
“但我觉得，亲自去考一个更为妥当，费用也相对较低。”
司机的提议颇为中肯。
然而，徐年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
考取驾照，即便一路畅通，也需耗时十几天。
这对徐年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挤出的时间。
“因工作所需，实际上只是想暂时弄个驾照应付一下。”
“平日里也没有太多机会驾车。”
徐年编出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司机并未深究。
“何时需要？”
“最好可以在今天或明天办理好。”徐年回答。
“这么着急？”
“恐怕不太好办。”司机面带难色地说道。
徐年也应答得干净利落。
“1200元，只要今日或明日办下来，我便支付你120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