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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但还是兴奋地喊道，“豹子，周爷通吃！恭喜周爷，贺喜周爷！”
一边说着，一边将台面上的所有银钱推到周牧面前。
“爷……你几时进修了这门技术？我怎不知。”
向三川看得瞠目结舌，这豹子虽然赢钱不多，但他娘的长脸啊，“今儿个我没带银子，下回儿，下回儿我一定叫你一起啊爷。”
周牧耸肩：“没有技术，全是运气。”
周围的赌坊打手们也都围了上来，窃窃私语着：“老板怎么回事？为了讨好周大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出老千？”
“不应该啊，我们赌坊确实不动手脚的……”
“难不成动手脚的是……周大人？”
“嘘！你找死啊，没证据的事别瞎咧咧。”
“看来老板今天碰上了硬茬。”
就连赌坊老板也是始料未及，瞪了摇骰的庄家一眼，却见那庄家满脸无辜，确实没做手脚。
看来还真是运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吕红雁眸中已无泪光，拉过周牧的手，“继续，继续！”
周牧耐着性子，压小。
“一二三，六点小，恭喜周爷。”
“再来！”
“四六六，十六点大，恭喜二位。”
“继续。”
“一一二，四点小，恭喜周爷。”
“二三四，九点小，恭喜周爷。”
“二二二，豹子！天呐又是豹子，周爷你真神了。”
……
……
通吃赌坊的灯一直燃到了午夜。
吕红雁强行拉着周牧赌到了午夜。
向三川已经从最开始的兴奋，变得昏昏欲睡，看着周牧身前堆积如山的银两，打着哈欠说道：“爷你啥时候能输一把？你这样玩有啥意思，干脆直接把这赌坊抄了得了。”
一听抄家，赌坊老板顿时汗流浃背：“周爷明鉴，咱这赌坊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吕红雁嚷嚷着：“再来。”
然而这次，周牧按住吕红雁的手，沉声道：“够了，你想证实的东西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吕红雁当场怔住，拍桌子拍了一天一夜的手，默默地缩了回来。
竟真的就此作罢。
周牧将面前的银两推出：“老板，这些足够付清吕姑娘的欠债了吧。”
赌坊老板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周牧狠狠宰一顿的打算，一听这话，立即喜笑颜开：“够了，当然够了。还是周爷敞亮，早就听说周爷当年一夜豪赌数千两也不曾亏钱耍赖，今日有幸……”
“咳咳。”
向三川清清嗓子，使劲瞪了老板一眼。
老板立时住口，不再多说，心想自己真是不识趣，怎么逮着周爷以前的痛处戳。
“没意思。”
吕红雁翻身跳下赌桌，理好裙服，招呼也不打，就出了赌坊，朝城外走去。
周牧追出，对向三川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吧，明天还得当差。”
向三川看看已经远去的吕红雁，又看看身旁的周牧，嘿嘿一笑：“爷你这手段高啊，啥时候教我两招，红袖招的小娘子铁定吃这一套。”
周牧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你想哪儿去了，滚！”
“我这就滚，不碍爷的好事儿。”
“二位爷慢走，周爷有空常来。”
赌坊老板送到门口，待周牧的身影走远，才返身关门，骂骂咧咧道，“今儿个可真是邪性，撞上气运之子了？”
那老庄家痴痴地盯着桌上“六六六”的三粒骰子：“可不是嘛，今晚摇出的豹子，比我这几十年里的总数还要多。”
“你这老小子，该不会是周牧一伙的吧？”
“老板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连多年没用过的手段都使了，可架不住这骰子听周爷的话啊。压啥开啥，有这本事，松山县首富迟早得改姓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