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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她喝口冷茶，啪一下狠狠将杯子摔在地上。
周二夫人在艺术展买回来的茶具，顷刻间四分五裂，就像那天被张总一棍子敲碎的盘子。
明慧冷声开口：“把人带出来。”
身后的保镖点头，侧头说了什么，接着便有两个男人夹着一个浑身瘫软的女人进来。
把人往空场地一推，那人没有骨头似的倒在地上，刚好与坐在地上哭着的周三夫人大眼瞪小眼。
周三夫人瞅着面前的年轻女人，有些眼熟，但不曾见过。
“你是谁？”
周显仁两口子看到女人，惊愕又心虚，不约而同地侧过脑袋。
明慧看着夫妻的默契，冷笑更甚，她讥讽地问道：“是啊，你是谁？跟大家来个自我介绍，也叫大家都认一认你这张脸。”
周夫人瞧着那女人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扫了眼周显仁，突然问道：“彩霓呢？”
这张脸，跟周彩霓有个五六分相似，跟周显仁更是有六七分相似。
周二夫人攥紧了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出去旅游了。”
周显仁稍显镇定，怨毒地剜了一眼明慧：“简明慧把她打了以后，彩霓的心情不好，总是哭，我让她出去散散心。今天不会在家过年了。”
他试图用简明慧的那一巴掌，换回周夫人的愧疚，但明慧没有给他机会。
“周夫人不是给了周彩霓一套珠宝把她哄开心了吗？呵，我被周彩霓语言侮辱，全场围观，周夫人可什么都没给我呢。”
周显仁没料到简明慧连这都知道。女人的心眼果然针眼那么大。
“你都打她了，你还要什么？”周显仁气急败坏地指着简明慧。
明慧垂下眼，瞧着地上烂泥似的周曰晴：“看到了，同样是女儿，你被他们一家逼着当黑手，周彩霓打扮美美的，出去旅行。”
顿时，全场寂静。
周显仁夫妻的脸都白了，周三夫人也一时忘记了她那正在受苦受难的儿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你是……你是谁的女儿？”
她看向周显仁。
怪不得觉得眼熟呢，原来是长得像他！
怎么都没有想到，老二家竟然有个比周彩霓还要大几岁的女儿！
或许是简明慧的话，或许是周显仁如此直观的对比，周曰晴的愤怒点燃，昂着头自我介绍：“对，我是他的女儿，周曰晴。”
周二夫人摇晃身体，脸色灰白，颓然地坐下来，她隐瞒了那么多年，这张脸，一次丢尽！
看到周曰晴那张脸，她突然弹跳起来，一把掌甩向女人：“我让你说！”
但想象中巴掌的清脆声没有响起。
周曰晴睁开眼，只见周二夫人的手被明慧抓握着。
明慧淡然扫一眼周曰晴：“我不是帮你。不过是想要你在这里把话都说清楚。万一这张脸被打坏了，说不清楚话，我便又多些麻烦。”
她冷冷扫一眼周二夫人，看穿了她的把戏。
忍了二十几年，还在乎这几分钟的丢人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