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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缓缓点头，没有什么悲喜。
而暨白的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难以移动。
是沅芷。
“沅芷。”是陌生的声音。
陈沅芷回头，是一个白发已经长到脚踝、眼睛像蛇一样的男人，冷白色的皮肤立体深邃的五官——沅芷并不认识他。
三人走后，暨白走到沅芷面前。
陈沅芷仰起苍白的小脸，“你认识我？”
男人笑着点点头，“认识。”
“我叫暨白。”
……
暨白学会了现代人的打扮方式，将白色长发变成了黑色短发，眼睛也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换上了白色短袖和黑色的长裤。
这是他第十次“偶遇”陈沅芷，少女刚刚下课，自己费劲地转动着轮椅从教室出来。
大手握住轮椅，轻松地推动。
陈沅芷抿了抿唇，扬起浅浅的笑容，“谢谢你啊，暨白。”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关照自己，可是陈沅芷还是有些感激，这是她瘸腿后唯一的不掺杂任何利益欲望的善意。
暨白很有耐心，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帮助，二人很快熟络起来。
暨白查到了少女身上遭遇到的一切，蹲下身子和少女平视，深邃硬朗的五官在阳光下也显得柔和温柔，“沅芷想回家吗？”
陈沅芷一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暨白带着她回到了前几日就被大伯卖掉的她的家。
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只不过很多日用品都消失了。
“沅芷已经二十岁了，可以脱离别人的掌控了。”
男人将一张卡递到她的面前，“这是属于沅芷的赔偿金。”
本该在姨妈手中的赔偿金，一分没少的回来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包括沅芷的腿。
暨白每一日都在偷偷为沅芷的左腿输送灵力，不出三个月，沅芷的腿就能痊愈。
……
沅芷和暨白一起在连锁超市里买东西，有她爱吃的水果、零食和蔬菜。
暨白推着推车，少女踮着脚在货架上挑挑选选。
“沅芷？”
熟悉的声音，陈沅芷的后背一僵，转头看去，是许久未见的姨妈。
妇人三步并两步走到她的面前，表情有些惊愕，“沅芷，你的腿好了？”
陈沅芷点点头，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和寒暄。
“这是……你男朋友？”
陈沅芷看了自己身边安静又有些期待的男人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
垂在身侧的细白的手顿时就被修长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