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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月光映照下，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有震惊、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悲悯与理解。
他仿佛能透过火婉清的坚强外壳，看到她内心深处那无尽的挣扎与牺牲。
李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带着几分失控的愤怒与不解，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仿佛要跨越那无形的界限
“顾长风，你问我你们傻不傻？你们傻啊！这样做，值得吗？这条路，如此孤独，如此艰难，到最后，又有谁会真正记住你？你的笑容，你的牺牲，都将随风而逝，化为尘土！”
“而所有人谁会在乎你怎么样啊，我还是会带着奶奶离开的”
“你们真是傻啊”
李空笑了
火光跳跃，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周围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李空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猛地挥拳，砸向身旁的一棵树，树干震颤，几片枯叶应声而落，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你踏马，给我起来啊，不要以为说出那几句霸气侧漏话，就算给我上课了”
“老子就是没心没肺的，你想靠这种方式来逼我，我就是自私自利，只想和奶奶安稳过完这一生怎么了？你爱送死就送去吧？老子不会为你难过的”
李空笑了，笑的肆无忌惮
笑着笑着，一滴泪水从李空眼角滑下 “笑着笑着怎么哭了”
“搞笑啊”
李空的声音在空旷夜色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痛与不甘
突然，他踉跄着上前几步，跪倒在顾长风身旁，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你这样做的人，怎么给我当老师……”他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裂而出，“你不配给我当老师的，顾长风……你给我起来啊！想当我老师，就给我起来啊！”
他的呼喊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凉，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而绝望。
泪水滴落在顾长风紧闭的双眼上，却再也无法唤醒那搞笑男子。
夜风穿过的呜咽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兽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漠而无情。
夜，更深了，寒风穿过稀疏的林木，发出阵阵呜咽。火婉清站在顾长风身旁，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却似乎怎么也流不尽心中的哀伤。
她颤抖着手，从腰间取下对讲机，按下通讯键，声音因哽咽而显得断断续续：“洛长市督察组……火婉清……发现萤火的……2088净天使顾长风……死亡……请求净天使总局……对2088代号……永久封存……”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她心上重重捶击，但她强忍着悲痛，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不让情绪失控。
对讲机那头传来微弱的电流声，随后是沉重而坚定的回应：“收到，火婉清督察，我们将按照程序处理。
请节哀，2088是我们净天使所有人的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