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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云重新戴上墨镜，两名律师立刻拉开包厢门，“回去告诉姬姚，她今天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你当年作孽的回响。”
“李女士请留步。”
戴金丝眼镜的律师拦住正要夺门而逃的李丽萍，从公文箱抽出三指厚的文件，“根据《民法典》第1091条，姬姚小姐与我方当事人的配偶存在不正当关系期间，收受的财物属于不当得利。”
另一名律师同步展开清单投影，宝格丽项链与梵克雅宝手链在幕布上逐帧闪烁：“2023年5月至2024年2月，姬小姐共接收爱马仕包七只，卡地亚珠宝四套，B市武林壹号公寓两套。”
他推了推眼镜，“按市价折算应退还两千三百万元，考虑到折旧费，零头就免了。”
“那些是自愿赠予！”李丽萍声音发颤。
“真不巧。”
江曼云倚在门边欣赏新做的美甲，“我先生刷的是公司公务卡，走的是江氏集团公关费账目。”
她突然用手机怼到对方面前，屏幕里是姬姚穿着真丝睡裙签收礼物的监控截图，“你说要是把这些报给税务局……”
羊绒大衣口袋里传来震动，李丽萍瞥见银行发来的冻结通知。
她名下的三套翡翠首饰正在拍卖行挂出。
穿灰西装的律师适时递上POS机：“现在支付可享分期优惠，首付百分之三十就能暂停资产清算程序。”
“对了，姬小姐上个月收的Tiffany蓝钻婚戒。”
江曼云忽然用鞋尖挑起李丽萍掉落的丝巾，“记得把戒圈内侧刻的‘J&Y 2013’磨干净，那是我结婚十周年纪念款。”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李丽萍看着律师将赔偿协议拍在湿漉漉的窗玻璃。
黑色墨水被雨水晕染成狰狞的蛛网，最后一行小字格外清晰：
乙方需在解除婚约后三年内，每月向甲方提交姬姚的体检报告。
李丽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目光定在那行小字上，像被钉住了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太过分了！”
良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且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过分？”
江曼云冷笑一声，“这不过是你们母女自找的。”
李丽萍的双腿发软，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瘫倒在地。
“我没有那么多钱，”
李丽萍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江曼云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不屑，“你们母女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李丽萍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心里又气又恨，气江曼云的狠辣，恨自己的愚蠢。
她后悔听信姬福的话，卷入这场荒唐的闹剧，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我……我能不能和我女儿商量一下？”
李丽萍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道，此刻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或许女儿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摆脱这困境。
“商量？”
江曼云挑了挑眉，“你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限期三天，若是不把赔偿款凑齐，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地离开，两名律师也跟着鱼贯而出，只留下李丽萍失魂落魄地站在包厢里，望着窗外如注的暴雨，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