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龙乱星海
- 漆黑如墨的茫茫星海。“哎,人类发展到最后,竟是这等模样。”一条带状物以接近光速的状态冲入一片紊乱的星域之中,化为闯入星辰的雾状流星,与一颗充满着生命景色的绿色星球骤然相撞!“嗷!”一只散发着淡淡奇威的黑白双色小兽从蛋壳中咆哮出声,爪子骤然破开了蛋壳表面的壳体!重新获得身体,这位曾经的人类,将以‘龙’的身份,遨游星海!
- 亿拳的老司姬
回到阿斯特里奥的只有周培毅自己。
索菲亚耶芙娜,叶子,周培毅唯一的盟友,他不得不信任的人,不得不依靠的人,还要作为卡里斯马的女皇,履行她的义务。
在加尔文小屋的对话中,周培毅大部分的疑问都获得了合理的解答。
很多事情,他早有猜想,却因为结论过于大胆而难以相信。如今,叶子给了他足够多的证据,和更加大胆的结论。
而验证这些大胆的结论也并不困难,未来一年内,是否会有圣城主持的停战会议?是否由神子本人来达成停战协议?神教骑士团是否为周培毅准备了一把王座?是否需要周培毅也扮演钥匙的角色?
真正的挑战不在现在,而在成为钥匙之后,穿越星门之后。
圣城的老狐狸,骑士团的不死怪物,所有人都为此准备了成百上千年,他们一定早就想好了穿越星门之后如何得利,而小仁,和周培毅自己,又要如何从这其中成功脱身呢?
需要发愁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烦人,周培毅需要一把舒服的椅子,一杯至少可以入口的红茶,他需要慢慢思考。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哪个贵族小姐把你灌醉带回家了呢!”
瓦赫兰就坐在房子的楼梯上,还穿着那身过于紧绷的礼服,唯一幸存的半张脸上甚至还戴了妆,像是看家的小狗一样。
周培毅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左边胸口的口袋里拿出手帕,又非常自然地在酒柜里找到了一瓶高烈度的卡里斯马酒,用手帕蘸着几乎是酒精的烈酒,不由分说地把瓦赫兰仅剩的半张脸擦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是艾达拜伦遭受如此待遇,一定会大声抗议理贝尔不绅士。但瓦赫兰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脸上的各种化学造物早就让她感到厌烦。
“这衣服我也不会脱。”
“那我也不能帮你脱啊!”周培毅无语,“回你房间去,把它撕掉不就好了。”
瓦赫兰的脸上,露出了相当惋惜舍不得的表情,用手拉起自己开衩颇高的下半裙摆,抚摸着说:“撕掉?这么好的布料......”
周培毅只好无奈地说:“转过去。”
瓦赫兰在楼梯上半转过身,周培毅把她身后和侧面的暗扣解开,然后就离开了楼梯这里。
在治疗场能癫痫的时候,周培毅已经见过了瓦赫兰的身体,那是久经锻炼、饱尝苦痛的身体,近乎于艺术作品中的雕塑一般完美,但又比艺术品多出了太多伤痕与病痛。
七等能力者,为什么无法将疤痕也抹去?以她的自愈速度,她身上的刺青都无法留存,进入皮层的墨汁也会被强大的免疫系统排出才对。
“婆婆”艾玛女士的解释是,奥兰安娜苏想要记忆住这些让自己受伤的痕迹,那些让她九死一生的劫难,都是她铭刻在身体上的纪念。
周培毅能理解她的做法,只是不会像她一样做。
瓦赫兰很快就把这一身烦人的礼服脱下,虽然她讨厌贵族的生活,却似乎并不讨厌好看的衣服和布料,可能是想把这衣服留给斯维尔德的孩子们。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重新走下楼,突然皱起了鼻子,警觉地说:“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么复杂的臭味。全是女能力者?”
你还真成小狗了啊?狗鼻子也没你灵啊!
周培毅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开始为了追求内心的安宁,为自己泡红茶。
“里面有一个很熟悉,在卡里斯马有过印象。”瓦赫兰继续皱着鼻子闻,“另外两个......有一个好强啊。”
“我和骑士团的人有接触,也和阿斯特里奥的特蕾莎女王有接触,你说的很强的那一个,应该是骑士团的那一个。”周培毅答道。
“好奇怪的能量。”
“怎么个奇怪法?”周培毅有些好奇她的视角,或者说她的“嗅觉”中,如何看待这些能量的异同。
拥有着“万象流转”能力的周培毅,总是可以看到不同的能量,沿着近乎是注定的线路运动,而像瓦卢瓦和叶子这样过于强大的能力者,她们的能量就算是夜空中的照明弹,过于耀眼,过于明亮,以至于难以从中分辨细节。
但饶是如此,周培毅也能感受到,瓦卢瓦虽然表现出的能力,不过是六等左右的水平,但她体内能量的运行,又和叶子有一些相似,比起眼前的瓦赫兰更加有序,更加精细,也更为内敛。
瓦赫兰摇了摇头,回答说:“说不清楚,这些能量像是来自一个人,又像是来自很多人。味道很杂,像是香料加太多的炖肉,肉的味道没有了。”
“你还挺是个美食家啊!”周培毅好笑地说。
但她的结论没有错。
所有骑士团的人,无论是亚格、瓦卢瓦,还是在索美罗宫发疯的那个东西,都有着类似的特点。他们的能量非常繁杂,不像是同一个人同一个身体产生的能量,更像是被各种铜线包裹住的线圈,有一个固定的磁场和频率,却有着相当杂乱的干扰信号相伴。
这可能是来自于他们追求长生的方式?他们借用别人的脑子、身体、心灵,去鸠占鹊巢,去取而代之的卑鄙行为?
还是说,他们找到了反抗天妒的方法,用这样奇怪的方式,既能维持自己作为七等以上能力者的身份,又能摆脱五十年寿命的天数?
周培毅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怎么问题还越来越多了呢?
一张卷子答完就完了,爱得几分得几分,现实可没有考试那样规矩和温和。问题总会越来越多,困难也会越来越大。
“怎么一直叹气,那个风韵犹存的女王拒绝了你的求爱吗?”瓦赫兰嘲笑说。
“如果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我的大脑也都是这种废料,那就好咯!”周培毅扬天长叹,“有人要我当国王。”
“那你为什么还怨声载道的?不当不是傻?”
周培毅皱着眉头:“哪有从天而降的好处?别人要我当国王,自然是要利用我。”
“你都当国王了,想做什么不是随你心意?”瓦赫兰冷笑着说,似乎在嘲笑周培毅死脑筋。
周培毅一拍大腿:你特喵的说得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