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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原本如死水般的大黍村一下子活跃起来。
除开为春耕做准备的大人们，所有低于十八岁的人都聚集到了林府。
今天是林衍授课的第一天，也是学堂正式开学的第一天。
林府的露天小院里，四五十人坐在草席或蒲团上，面向前方的林衍。
在林衍身侧有一竖着的木板，上面沾着几张纸，上面画着所有字母。
抬手示意众人看过来，等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林衍开始讲课。
“首先，我必须再次强调奖励的问题。”
“你们中学习认真的，有十分之一能拿到奖励，还有一个人会被长期雇佣，待遇和植树种草的那几人一样。”
此言一出，原本就聚精会神的学生们眼神更加热烈。
现在为了那十个植树种草的名额，村里百来号青壮年差点没打起来。
而现在他们眼前就有这个机会，还如此接近，他们决不能错过。
“好了，待遇就这些，现在咱们开始讲第一课，“道德”。”
“道德是一种规则，也是一种礼仪，亦是一种做事的行为准则。”
“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道德是我们心中的规矩，心中的底线。”
“今日我们先讲君子十品，六德…”
院子旁的一处厢房里，两女透过戳破的纱布，望着林衍讲课。
“姐姐，这大黍村第一恶人竟然在讲道德，真有意思。”说这话时，冷冰冰一脸笑意。
瞥了一眼冷冰冰，南宫韵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注视着讲课的林衍。
她很想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学堂里会教什么。
当讲完君子十品六德，林衍宣布下课。
“大家休息一刻钟，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也可以自由活动。”
看林衍停下，南宫韵有些困惑。
林衍为什么要教这些？
难道只是想让村民们懂得礼仪道德？
她不信。
瞧见南宫韵陷入思考，冷冰冰没有打扰，只是看向林衍的眼神中多了些许凝重。
这家伙有点儿不简单。
很快，她们就发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拼音，是识字的基础。”
“现在每个人都拿到纸和笔了吧？”
“我们先用毛笔识字，再过半月，我会到城里采购新的写字工具。”
“a…啊…”指着木板上沾着的“a”，林衍开始了他的幼儿园语文教育。
等林衍带着学生们过一遍拼音，两女已满眼惊诧。
“他在造字？”
“他想成古神？还是想复活古神？”
被冷冰冰连续发问，南宫韵心头思绪纷乱，有些不知所措。
造字，是成为古神的基础。
古代神明以信仰不灭。
造字，并被万千人民所使用，能提供最基础，最稳固的信仰。
原本这世界一直被古神统治压迫，只不过后来修仙者们出现，他们不服古神，尝试弑神。
很快，他们打破了古神的“不死传说”，让人们知晓古神并非“神明”。
之后，古神信仰迅速崩塌，越来越虚弱，形成恶性循环。
最后，高高在上的古神们被灭绝了，被修仙者们彻底推翻绝迹。
这个世界，“仙”是仙，“神”是神，绝非同一体系。
其中，“仙”靠自身修行，一切伟力都遵循天道规则。
而“神”则不同，神能创造“神迹”，毫无规则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