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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有什么用，不过是达官贵人的吧娱乐。”
“看看人家的歌剧，那些舞台剧多高雅？”
“还不如去学影视，看看人家那某歌，张导的，有名有利……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
和一些远房亲戚断了来往之前，爱戏的司卿欢不知道听到了多少这样的话，打开互联网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信息充斥了大半。
司卿欢不是没有想过证明给身边的人看。可是一副国画，没有著名画家的印盖在上面，还不如一副诙谐生动的简笔画好卖钱，一张摄影作品，更是需要于情于景都有所共鸣……
至于戏曲，戏院里面那大片大片的空座，再加上似乎总想要向西方戏剧特色靠拢的新编戏——司卿欢却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静下来，就很难不想到在那片山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可心里不觉得空落落的时节。
“所以，你小时候居然是看《崂山道士》才想着要去学仙？”
聊了许久，这是徐庆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意识到，像山玉这样的道长其实离着每个人都很近：“我还以为会像是小说里那样，大家都去比试，又或者有缘的师父找上门来，说一句：我看你天生是学道的苗子，我要收你为徒呢！”
“小时候我爸妈暑假没时间管我，又想要我学点本事，就给我送去山里面学武术。”
小孩子嘛，能在家里面躺着看电视，为什么要去又苦又累的流汗？做父母的就骗着小时候的舒玉：“你看过《崂山道士》吧？去那里学会了本事，你也能会穿墙术！”
“后来呢？学会了么？”徐庆廉不知道是装傻，还是存心故意。
“我要是学会了，你现在还看得到我？”
徐庆廉还是不善开玩笑，被舒玉这么一回，又呆愣愣的“啊”了一声。
“我虽然不会穿墙，但是我那个时候壮的像一堵墙。”见前者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舒玉又拿自己开起玩笑，“一个暑假我不知道瘦了多少，后来再回学校，确实没有人欺负我了。”
“我有得是力气和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山间回荡，徐庆廉跟上了舒玉的思维，心里面却难免叹气：总觉得舒玉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为什么这么通透，甚至羡慕她身为道长，似乎天然带着一种超然。
可原来，舒玉也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不愉快，再不断的面对、和解，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一条路，才成长为了现在的样子。
山风总烂漫，绕水催人前。过去的事情永远不可能随风而散，可未来却一直等着人向前走一步，看见不远处的豁然开朗。
“哎，您跟我这么远做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徐庆廉意识到前两天才见过这个人。
“小程，你就收着吧，帮我们那么多忙……我们怎么好意思啊？你也还是孩子，跟我们家那个在外上研究生的小孙子比，也大不了多少啊！”老奶奶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倒手的同时擦了一把汗，想是一路跟着。
“是啊，你们都不容易，这水果就是一点心意，也不值钱，你拿着没事的！”
老人的儿媳也跟在一旁，大有一副今天程舒清要是不收下这些东西，他们要一直跟到山上呃意思。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不能要。您快拿着回去吧，家里也该吃午饭了，真别再跟着我了。”
程舒清嘴笨，能说出来的除了不必要，就是不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