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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渊马上就要回归，短时间拿不下对面，那动这个手也就没必要。
便直接回道：“不是。”
顾应棠为之一诧，俄尔笑道：
“敢在本督主面前开这种玩笑，你倒是第一人……不对，是第一妖，倒是有几分意思。”
“可惜，痴剑临死前见过你，我从他的记忆里看过你的形象。”
“传闻上古妖魔皆已灭绝，如今却出现了你这一只，也算稀奇，说说吧，你的来历，源自何处？”
江渊抱着头，依旧躺在石板上，懒散回道：
“哪有什么来历？我说不是就不是。”
“至于你手里提着的那个老头，我也不认识。”
“阁下若有贵干，还请他处去，莫要扰了我的清闲。”
顾应棠面上笑意愈发灿烂。
自从他执掌监武司以来，已然许久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
“你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遇见我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整个天下，尚还没有人敢违逆我的意见。”
听到如此嚣张的言语，江渊终是多瞅了他一眼，继而嘟囔道：
“也罢，既然你非要听听我的来历，那我就讲讲吧。”
“我本是天上的神仙，不小心搅乱了天帝的盛宴，被其贬下界来，颠簸红尘世界。”
“如今我游历圆满，机缘已至，即将重归天界，做一猿神之仙。”
说到这里，江渊白绒脸上继而狭促一笑，道：
“我见你根骨不凡，你若有意，可做我一侍奉童儿，随我一道上天，同享天宫极乐。如何？”
听着嘲讽意味如此浓重的言语，顾应棠意外的没有恼怒，只是用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食指，没来由的敲着马鞍道：
“唔……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规矩得改一改，哪有人族为猿猴做童儿的。这样吧，本督主监武天下，尚缺一只鞍前马后的马童。”
“世人常言，养马喂猴，能辟百邪。今日见了你，本督主心生欢喜，可让你为本督主做一马童，如何？”
江渊挠了挠脑袋，他这话的意思，是在骂他避马瘟？可他又不是那只猴子，怎么会受此激。
眼见着回归时刻已近，江渊也懒得与对方拖延时间了。
“也罢，你若不信，本猿仙也不强求。”
“只是本仙即将飞升上界，你今有缘见之，也算是福缘深厚之辈。”
“如此，你且报上名来，也让本仙知晓能见证本仙飞升盛况之人，是何名姓。”
“若日后天上仙阙有昭，本仙可举荐你则个。”
江渊这一番话，说的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
可顾应棠何等人物，只当是放屁。
他之所以如此与江渊斗嘴，只因他纵横天下久了，今天能与一只传闻中早已灭绝的上古妖魔，相互在嘴上你来我往逗趣，实在是他这五十年来，最大的一次乐趣。
“好啊，猿仙且记住了，本督主姓顾名应棠，自号五十年来天下第一，人间尚无人质疑过。”
“不知猿仙可为我，在天庭提拔个什么官儿啊？”
顾应棠笑嘻嘻回道。
江渊忽地一笑，从石板上跳了下来。
八尺的身高，金黄的瞳子，正对上骑在大马上的顾应棠。
“且等着吧，本仙这就要回去了！”
迎着顾应棠戏谑般的神情，江渊抬头望向碧蓝天际，宏大而又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回归时间已到，轮回者即将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