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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连发的0距离公理之锤将柳堀义雄上半身炸的稀碎，只剩下些许被稀薄气势场与丁点血海包裹的碎片被冲击波轰入废墟。
作为代价，张丽的右手手骨也断裂开来，加上完美之血过度消耗进入惰性化状态，自己身上被腐蚀与烧焦的部位也没有恢复。
然而张丽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小事，自己没有回归主神空间，也没有主神提示，说明这家伙还没死，还有后手！
抱着务必赶尽杀绝的想法，张丽顾不上疗伤，直接用最后的光铸化时间冲向了落点。
教学楼的废墟中，张丽见到了已经开始消散为标准能量的柳堀义雄，包裹体表的气势场越来越稀薄，大锤也掉落在身边。
按经验来说，这就是鬼怪死去的表现，然而没有主神提示音说明它还没死透，也许是还能多活一阵，也许是还在积蓄力量等待反击。
总之，多补几刀绝对没错。张丽歪歪头，将军刀交到完好的左手，对着柳堀义雄全力挥砍。
斩击之下，柳堀义雄彻底爆散为标准能量，主神却依旧没有提示，张丽眯起了眼，吸收标准能量的同时认真观察起来。
果不其然，柳堀义雄爆散为标准能量的同时，还不断有黑色的气息从虚空中涌入他的体内，正是这些气息勉强维持了他的存在，而且不断试图重组。
张丽对此耸耸肩，然后又是一斩，一次不够就十次，十次不够就百次。反正从你身上能爆出能量补充，我可以跟你耗一年。
更何况，自己还未必需要坚持一年，毕竟……张丽劈砍之余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废墟、乃至天空都在暗淡模糊。
远处的景色已经带上了仿佛热浪的扭曲虚幻感，勉强恢复的亚伦和艾琳娜想要靠近自己，却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阻隔在外。
看来楚浩那边已经彻底消灭了核心，这片闭锁空间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无根之树的大锤哥，还能坚持多久呢？
张丽被严重腐蚀的焦黑面孔露出了些许的微笑，然后继续机械式地劈砍着柳堀义雄，仿佛在完成一道流水线工序。
然而，被张丽抱有期待的楚浩此时却是面色狰狞。数分钟前，伪四象封印结合全体集火确实击杀了幸子，然而谁都没想到死后她体内居然冲出一个黑红色的球体。
神性，代表进化与淘汰，掠夺与生命的神性。无需解释，无需解析，所有人看到的球体的瞬间就自发的知道了这一切，仿佛某种直接刻印在直觉上的信息。
神性出现的瞬间就冲破了已是强弩之末的四象封印，楚浩一瞬间脸色数变，思维极度加速的他想到了非常多。
难怪越是杀戮越是接近空间底层，难怪柳堀义雄作为傀儡居然强大到可以对标一整个美军战役司令部，如果这样的话，幸子本质上是神性的封印而非使用者，那么……
想到了一种可行性的楚浩赶忙大吼，“拦住神性！抓住它！别让它离开！”
众人愣了片刻，这，怎么拦？这东西不到传奇可是触之即死。而就是这片刻功夫，神性震荡了一下，随后冲向了废墟之外。
阿瑞斯赶忙操控牛头人一把抓向神性，只见牛头人的手掌毫无阻碍一般被神性击穿，随后牛头人骷髅也化为尘土。
张恒强行射出一箭，却被神性轻易溶解。J见状咬了咬牙，不再犹豫运起内力直追上去。
然而J和开启了子弹时间的张恒一起被扭曲的空间挡在了神性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神性小球飞向了遥远处正在疯狂劈砍什么的张丽。
“完了，全塔码完了，我们搞砸了一切。”楚浩吐出一口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搞砸了什么？楚浩！解释清楚！”阿瑞斯抓住楚浩的衣领疯狂摇晃，明明胜利了，明明主神都提示他们击杀幸子-涅槃魔女获得奖励了，为什么？
“我太蠢了，将幸子-涅槃魔女以及涅槃本身等同了，其实涅槃本体是进化神性，我们击杀幸子等同于释放了进化神性。”
楚浩惨笑着指向了远方，“张丽这会正在劈砍的只有可能是柳堀义雄，曾经的进化神性神选，她打赢了但是没有办法杀死对方，所以我们才无法回到主神空间。”
阿瑞斯听到后手指松开下意识后退了数步，“现在神性去找了自己的神选，天哪……”
楚浩却嘿嘿笑了起来，“呵！神选？那是个糟透了的结果，却不是最糟糕的。你看看眼前，最强、最符合进化的生物是谁？”
几人一愣神，随后脸色都是剧变，楚浩继续嘿嘿笑着，手上也开始做出各种奇怪手势。
“对啊，是张丽啊，若是她融合了神性，我们估计要面对一个传奇，不，考虑到艾德蒙声称是张丽引导他进入半神，她融合之后一步到达半神都不是不可能。”
“张丽融合那不是，好事，吗？她不是有那劳什子完美血滴子吗？你们也说她掌握了传奇的特殊能力入微之类的，想来应该是有资格融合神性才是。”
张恒揉了揉脑壳，嘴上犹豫地说道，搞笑般的举动让楚浩恨铁不成钢地大吼起来。
“先不说完好时的张丽能不能融合神性不死，她现在那个油尽灯枯的状态能扛得住神性中的恶念吗？万一她被神性恶念同化，黑化的半神我们从哪找个人皇去封印？还是说有艾德蒙去硬撼？”
说话间，楚浩的身周浮现了无数符文，连续的古怪手势也接近尽头，他最后郑重开口说道。
“若是有机会，请你们告诉张丽，我不止会为别人做选择，我也会把自己押上选择的天秤进行衡量！”
下一刻楚浩施展了法术从原地消失，纷乱的变动空间中，楚浩强行引导传送法术走过了周髀自然经解析出的唯一安全路径。
饶是如此，他的下半身也被变动的空间压扁为肉泥，但这些都不重要，眼见着神性即将触碰到张丽，他急忙伸手强行抓去。
张丽此时也直觉感到了什么，看到了跨越空间而来的神性和其后的楚浩，微怔片刻，随后叹了口气，也伸手向神性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