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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水漂的农户，皱眉看向抓着自己臂膀的简雍。
“公孙大人说这是肥料，撒了能让庄家有好收成。”
简雍听到“肥料”这个词，眉头顿时皱的更紧，目光也从农户身上转移到了那混合了肥料和水的水桶里。
康勇和范有才几人也是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茫然。
跟过来的百姓也在后面小声议论。
“肥料是啥？”
“没听说过啊？”
“我种这么多年地，也没听过啥能让庄家增产的玩意。”
……
农户们质疑声不断传入公孙瓒耳中。
对于农户们的质疑，公孙瓒也表示理解。
堆肥这种技术活，直到南宋时期，才是真正变得科学系统起来。
之前虽然有，可并不是人人都会，而且即便是施肥，也绝没有堆肥后的肥料效果好。
农户见简雍还没有撒开手的意思，伸手将简雍抓着的手扯开。
简雍这才回过神，他蹲下身子伸手在混杂了肥料的水桶内沾了沾，将指尖放到在鼻前闻了闻。
粪便的臭味传入简雍鼻腔，只是这股臭味中混合了其他的东西，简雍并不种地也就分辨不出来。
简雍转头看向那堆在地头上的肥料，大步来到堆在地上的肥料旁，抓起一点在指尖摩擦。
肥料在简雍手掌中被磨碎，他细细看了看手中肥料，紧皱眉头来到公孙瓒面前。
“公孙大人，此物真的能让庄家增产？”
公孙瓒点了点头。
简雍见公孙瓒点头，将手里肥料重重甩在地上，面带怒意的看向公孙瓒。
“公孙大人，施肥的操作，农书中确有记载，可书中记载的施肥，使用的都是新鲜的动物粪便，绝不是你这种！”
简雍说着一指，对方在地头的肥料。
“施肥也是在种子发芽后才开始进行，况且如公孙大人这般施肥，只会是毁田！”
公孙瓒看着义愤填膺的简雍，干笑了两声。
“宪和，你没见过，怎么说这肥料是在毁田？”
简雍朝着公孙瓒一摊手。
“那还请公孙大人拿出证据来！否则宪和断然不信！”
公孙瓒也是一愣。
【证据？这里都是第一次用，哪来的证据给你。】
简雍见公孙瓒没回答，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若是这肥料真的能让庄家增产，公孙大人为何不在全县推广？为何只在这开垦的新田里使用？”
公孙瓒眉头一皱。
【全县推广？凭什么？那些土地大部分都是氏族所有，让他们多种一些粮食，又不会给县衙或是百姓，凭什么让他们知道！】
“宪和兄说得对，若这肥料真的能让庄家增产，公孙县令为何不告诉其他农户，难道开垦的荒地并非那些农户所有？”
范有才一脸得意的说完，旁边的康勇又说道。
“县令大人，你身为涿县的父母官，就该公平对待每一位百姓，而非如此区别对待。”
公孙瓒看向康勇几人。
这几人之前在自己这里吃瘪，现在简雍来了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一雪前耻证明他们的价值。
“宪和，这新田才开垦出来，种子刚种下去，你要看效果，那也得等秋收，现在我如何拿得出证据！”
简雍冷哼一声。
“公孙大人既然拿不出证据，那此等行为就是在毁田！”
简雍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的知道个屁！县令大人这肥要是不好，我小老儿绝不会撒在地里！”
简雍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说话那人正是刚才被简雍拦住施肥的庄稼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