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丹青

第四章 砸落的雨滴(1/2)

言情小说吧【m.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墨燃丹青》最新章节。

贺山月话音刚落,贺水光立刻反应,扭头就跑。

邱二娘浑浑噩噩,仍不知神游何处,被贺山月猛然一拽,方如梦初醒。

在众人如无头苍蝇般四处胡窜时,母女三人激流勇退,早已悄无声息地迅速隐没东南角黑压压的山洞。

山洞实则是几块大石错落搭建而成,并不深,但洞口很小,隐藏在半人高的灌木丛中,如非仔细寻找,很难被发现。

贺水光亦步亦趋地牵住姐姐的衣角,邱二娘颤颤巍巍地刚想开口,却见贺山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外面陡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

随即而来的是,杂乱无措的脚步声和渐渐蔓延的血腥味。

邱二娘身如抖筛,双膝因抖动无法并拢,张了张口,声如蚊蚋,语带哭腔:“他们...他们真的敢...杀人...啊”

贺山月压低声音,避免回音:“那支弓箭,不是已经杀了第一个人了吗?”

弓箭射出,第一条人命倒地,明确告诉所有人,今晚必须玩真的。

玩真的,那就是你死我活。

我不想死,那只能别人死。

在这种情形下,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将为活下去而不择手段。

杀人?只是活下去的必经之路罢了。

她们母女三个该怎么活下去?

贺山月眼神从恐惧茫然的亲娘和一边颤抖、一边镇定却孱弱瘦小的幼妹——总共三十四人,四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十八个二十至三十岁的女子,五个如她和水光一边大的小姑娘,剩下的都是瘦削的妇人。

如果只凭力量,女子、姑娘和妇人不可能拼得过少年。

贺山月后背紧紧贴住洞穴山壁,右手摸入衣襟。

还好,都还在。

“怎...我们...怎么办..?”邱二娘紧紧扣在山壁,若无支撑,她将立时滑落倒地:“怎就我们倒霉头呀!”

“死了,才叫倒霉。”贺水光声音稚嫩:“咱还没死呢。”

贺山月点头,声音平缓:“暂且不作声。在洞里眯眼猫着,外头正杀红眼,还不到四处仔细搜查的时候。”不仔细查,自然找不到这个小洞。

外面传来一波连接一波杂乱的喧嚣:奔跑声、尖叫声、树枝被砸断的声音。

其中,戛然而止的静默,最让人心惊。

每一次突如其来的静默,就意味着在洞口四周,发生了一次杀戮——周而复始,形成残忍的血腥规律。

杀戮的周期逐渐拉长。

外面嘈杂的声音变轻。

说明,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时候到了。

贺山月克制地颔首垂眸,动作又轻又缓地招手。

贺水光蹑手蹑脚地侧耳倾听。

邱二娘紧扣住长女衣角,神色恐惧忐忑。

又过了不知多久——人在剧烈的紧张下,是无法准确判断时间流逝的。

听洞外木棍敲打灌木丛的声音越发干脆和堂皇。

存活的人已经很少了,寻找杀戮的声音才会毫不掩饰。

洞口有一处被低矮灌木虚掩的狭窄空地。

一个浑身是血的半大少年,正警惕地提起一支粗壮的木棍四处搜寻:他刚刚杀了五个人,两个老妇人,两个小女子,还有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的,他没杀过人,连鸡都少杀,可在杀了一个人之后,他突然不再畏惧喷射的鲜血和濒死的眼睛——甚至,他已经做起了抱着那么多那么多银子回村的美梦。

他没家,没爹娘,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头连有主的野狗都能咬他两口。

等他拿着银子回去,他第一件事就是买把刀,把那条大黑狗割了喉!再买大把的砒霜,把村子里的人都毒死!

解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宠妾灭妻?和离带崽二嫁当主母
宠妾灭妻?和离带崽二嫁当主母
前世姜妤凭一己之力养活了整个侯府,却没想到到头来全成了笑话!夫君在外偷养外室,更是连吃带拿要吞她嫁妆,再次睁眼,这群白眼狼她不伺候了!侯府忘恩负义,她便誓要拿回一切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带着女儿潇洒离府。和离那日,某位殿下带着十里红妆奔赴而来。...
肥花花不吃鱼
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
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
【女主成长文,一女多男,雄竞修罗场,非善男信女】好消息:嫁进侯府了!坏消息:守寡了!还有个逼她借种的恶毒婆母!为了能在侯府立足,虞清欢同意小叔子兼祧,给亡夫留个后。可她尚未有孕,死去的丈夫却回来了。屋里,是死而复生,正在逼问的丈夫。屋外,是...
水苏声
荒野直播:顶流隐婚老婆带崽爆红
荒野直播:顶流隐婚老婆带崽爆红
姜也重生了,重生为了被全网嘲“豪门怨妇”的顶流老婆。全网都等着看她在户外探险的综艺里翻车,却亲眼看着她一刀剖开毒蛇七寸,又用真菌给影帝止血,“陆老师,你这伤口感染死亡率超过37%,咱们可还没离婚,你再乱动我...
橙子汽泡水
肆玉
肆玉
卫玉璟,本是将门嫡女。可十三岁那年,家中因谋逆而被灭门。侥幸逃过一劫的她,始终不信,开始了漫长的调查之路。意外结识皇子陈寂之,共同调查真凶。为他扫除障碍,助他登上皇位,而自己也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本以为会这样度过一生。但意外得知这是陈寂之...
礼与山雨
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
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
夏清和做了十几年的公主,却突然成了敌国的细作。从此,她从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和战神遗孤,成了人人可以责打的过街鼠。在庵堂里做活谋生,任人欺凌。未婚夫为她立下军令状,戍边三年,杀敌无数,为的就是迎她回京。可三年里,他与情人夜夜缠绵,甚至带到了她的眼前。她不哭不闹,拿起长枪奔赴沙场——不可一世的帝王,大惊失色:“是朕错了,不该那般对你母亲,你原谅朕可好?战功赫赫的少将军满身鲜血,悲怆而绝望:“清和,别离
叶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