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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严厉的开口，没想斯浩踩着油门，速度不减反增。
冬季的江边只剩严寒，鲜少有人驻留，只有来往的风呼啸而过。
白笙不情愿被斯浩拉了出来，双手相触的那刻，白笙不着痕迹想要避开。总感觉斯浩今天莫名其妙。
“有什么话非得来这儿说。”
白笙摆脱了斯浩的桎梏，靠在栏杆边，望着江面，心情慢慢恢复起来。
许久没有回声，白笙回头望去，斜靠在车头的人手指间忽明忽暗，白笙扭转身来，声着轻飘飘传出来。
“回去吧！”
“这两天游客多，去迟了酒店就没有位置了。”
白笙捉摸不透斯浩的意思。
突然出现在古巷道，现在又带着自己在江边吹冷风。
白笙的眼睛透着迷蒙，水润的珠子明亮的如同江水里倒映着的月一样皎洁。
“阿……嚏”
白笙用手抱着胳膊抵御寒冷，猝然一件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独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淡淡的，有股熟悉的清香。
“我没有婚约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似千斤重一样敲在白笙的心上。
“哦”
白笙愣怔，但还是回应了一声。
“我……们回去吧。”
白笙拿下披在身上的大衣却被斯浩制止。
“现在，我自由了！”
白笙嘲讽的一笑，“恭喜啊！我应该这样恭喜你吗？”
“斯浩回去吧！”
晚上的江边，风愈吹愈大，寒冷也强烈了几分。
“要不然上车谈？”
“不必，那还是在这儿谈吧！”
斯浩冷哼一声，早已猜中白笙的脾气。
“确实，冷静之下才会保持脑子清醒。白笙，你现在清醒吗？”
斯浩的手，搭在白笙的双肩，四目相对，两人眼神流动，斯浩真诚的想得到答案。
“白笙，只有你……“
“回去吧，斯浩。”白笙眼神闪躲，阻止了斯浩接下来的话。
披的大衣步步随风摆动，黑色的发丝淹没了脸庞，吱嘎的响声随风飘动。
透过车窗玻璃，江面反光纯净，斯浩在江边像木偶一样维持着姿势，手指通红，耳垂发烫，内心是越来越冷的感觉。
虽然知道是这种结果，可……
白笙的眼角湿润，惊觉之后，用白嫩的指腹抹着，可这泪珠像是不听话的孩子，不停的往外蹦。
“咚“的一声，阖上车门，寂静的空气更加寂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开口……”
白笙听到熟悉的旋律，音响里传出的歌声，内心翻腾着。
也不知什么原因，白笙对这首歌情有独终，甚至……
回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白笙想起它有时会咧着嘴笑，有时会默默流泪。
“你一定要找一个会让你笑的男人。”
蓝宁的话显现在白笙的脑子里。
“会让我笑的人。”
可是重逢之后为什么我流的都是眼泪呢？
白笙的内心极度纠结，像是恶魔和天使在进行纠缠，撕扯着一颗千奇百孔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