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青雾浮在湖面上,将湖面如笼着青纱的梦,高低不平的草滩上嵌着一洼洼清亮的湖水,水面映出太阳的七彩光芒,如神话故事中的宝镜一样,浩渺的江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河面上水平如镜,朝阳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像是一个个柔和的光环漂浮在河上。
湖的蓝,蓝得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湖面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使其美丽的身影并不那么真切,一切又如同是一个美丽的幻境。
“湖上微风入槛凉,翻翻菱荇满回塘。野船著岸偎春草,水鸟带波飞夕阳。芦叶有声疑雾雨,浪花无际似潇湘。飘然篷艇东归客,尽日相看忆楚乡。”
“好诗!这位兄弟,你的这首诗,好是好,但与如今的时令,不太符合啊!”
“朋友也是一位才子,此诗确实与此时此刻之时令不太符合,那是初春之景,而如今冬未离,春虽不远,但依然未至,确实不符合此时此刻的湖景,此为本少有感而发,由此湖中之景,想起了学堂之时所背诵古诗,此诗似乎来自于圣唐王朝之时的一位名家。”
远眺湖景,月光之下,那湖中的点点烛光,与月夜上的点点星光交相辉映,美景天成,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之道。
“真羡慕那些拥有独立小舟者,他们泛舟游湖,随意于湖中观景,体会这月色之下,人间一大美色,也不枉此行。”
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员,看着几十米开外随波逐流的一条轻舟,那舟上依稀可见三道身影,烛光的映衬之下,似乎在谈论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之事。
“听!又有画舫到来,此次歌者,不知是哪一位仙子。”悠扬的琴声,似流水,似在平原弯曲而行,似在山涧缓缓流动,似在悬崖飞溅而下。
“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
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
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悄悄将其中几个与此时此刻不符合的词语改一改,从而营造了更加符合此时此刻风景的诗句,顿时迎来了一片喝彩之声。
“夫君,玩得可尽兴乎?”云启刚刚所吟诵之诗,王飘伶询问了琉璃,了解了此诗的来历,对于云启抒发起情怀之事,不解,似乎不像云启的一贯风格。
“晚上泛舟游湖的人员,大部分都是书生,我们没有寻得一艘小舟,只能坐这种大船,想要融入这一个群体之中,让耳根清净清净,也只能投其所好了。”
临时想起泛舟游湖,等赶到湖边之时,早已没有了一叶扁舟,只能坐上这种通用的大船,几十人的大船,有专门的舵手掌控,无法如轻舟一般,心随我动,处处好风光。
“夫君,你是在埋怨妾身无法获得一艘轻舟?”苏解语身边无人,与王飘伶一般,端坐于船头位置,俨然是另一道风景,二女虽然面巾遮掩了容颜,月色之下朦胧不清,但依然招蜂引蝶,自命不凡又风流倜傥者不少,但在二女冰冷的气势之下,只望而却步,远观而不敢搭讪焉。
“夫人之言,皆为正理,是本少之错,不该临时起意,想起这湖中美景,本少之错,本少之错。”见苏解语的语气看似撒娇,但云启明白,处理不好,那就不是皮外伤的事情了,大出血级别的内伤,虽然不会死人,但云启可承受不起。
“夫人,这一艘船的终点,应该不是起点吧!”
没有湖中垂钓的一叶扁舟,也没有随波逐流的一艘轻舟,见有大船即将离岸,驶向湖中,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买票上船。
如今,云启依然不知此船的目的地,是纯粹的游览湖中风景,最终靠岸的地点,依然是起点位置,还是有其另外的目的地,弯弯曲曲的游湖之后,进入目的地,观赏别样的风景。
“夫君,那里,那是此湖一座人工筑成的湖心岛屿,原本草木茂盛,装饰此湖,后被一些书生才子联名请求,开发此岛,建亭台楼阁,以赏湖中美景。
如今,那湖心岛屿已成为了文人书生吟诗赏月之地,而为了方便这些才子,便有了我们所乘坐的这一类大船,此船只往返于湖心岛屿,负责接送两者之间的赏景人。”
王飘伶右手虚引,船行方向远方,一道点缀点点灯光的黑影,若隐若现,此时此刻,无法看清黑影的全貌,但按照如今的行驶速度,大约一柱香时间,便可到达。
“夫人,对于此湖,不陌生啊!”未曾见王飘伶询问周围人员,但对于脚下船只的情况了解不少,云启怀疑对方常来湖中游玩。
“夫君,不夜城夜景不少,除了观赏舞台表演之外,适合妾身者不多,这映月湖湖岸漫步,或驾一叶扁舟赏景,或约三五人听曲,这应该是夫君所言说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吧!”
云启在风都领地所停留的时间,不如苏解语,更没有资格与王飘伶作对手,王飘伶对于风都领地各大城池,走一走,看一看,了解各大城池区域百姓的情况,代云启巡查,而对于各大城池的风景及可游玩之地,自然也在其目标范围之内。
“闹中取静,难得的休闲之所,符合老家的风格,那是大破坏之后的反思,而在这一个时代,鸟兽虫鸣,不绝于耳,少有人员关注此等风景,也唯有大户人家子弟及文人骚客才有此等赏景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