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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陈远没有见到苏清寒。
虽然事先也约好了时间，但是领导嘛，忙得很，一个会接一个会。
陈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苏清寒回来。
他就先去了人事处。
人事处负责这事的领导是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叫黄美凤，短发，戴着眼镜，人长得有些苦相。
陈远说明来意。
黄美凤表示说现在台里确实空出来一个台聘名额，但是还有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呢。
她只能先把陈远名单报上去，至于什么时候能签，后边再说。
陈远从她的话语和态度也看出来了，这个黄主任根本就不想给他办这事！
也不知道是领导们没沟通好，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也懒得再废话，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离开了人事处。
他自己本来就不太在意这个身份问题，要不是台聘员工工资高不少，他都懒得过来重新签。
……
之后，他又在媒体融合发展处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
最后刘洁过来告诉他，说苏处长让她转达——
「今天没时间了，抱歉，改为明天上午10点和陈远见面。」
陈远连忙表示没关系！
以领导时间为准！
下楼的路上，陈远心想：苏处长自己太忙，还会对他这种小卡拉米角色说句抱歉？
不错，好领导，有礼貌！
……
……
晚上，陈远洗漱完躺在床上。
又到了每晚让他头大的、要完成【自律任务】的时候了——
【连续30天给宋敏说“晚安”】。
他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打开和宋敏的微信对话框。
一边往上翻聊天记录，一边思索着——
他娘的，今晚找个什么理由呢！？
在他和宋敏的微信对话框里，每天这个点，都有带着固定格式的聊天记录——
「陈远：学姐，和你说个事，家里的XXX我不太喜欢，我可以换掉吗？」
「宋敏：可以。」
「陈远：好的，谢谢学姐！」
「陈远：早点休息，晚安学姐！」
这些天，他已经差不多把家里能换的，向宋敏问了个遍。
宋敏倒是还挺有耐心，每次都会回复说随便换。
但是，实在是没什么好问的了啊……
没办法，总不能中途放弃，都坚持了快一个礼拜了，放弃多可惜！
陈远硬着头皮，在对话框慢慢打下几个字——
「学姐，那啥……」
就在他还在想“换什么”的时候，一时手滑，直接把这几个字先发了过去。
他本来想撤回，没想到宋敏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又要换什么！？」
「陈远，我觉得，你要不把家重新装修一下？」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这样，后边你想换什么就直接换，只要不改变房屋主体结构，不用跟我讲了！」
看着宋敏回过来的消息，陈远有些无奈。
也不是我想换啊，这不是要完成任务嘛……
不过至少今天的【自律任务】可以完成了。
他抓住机会，立刻回了消息过去——
「好的，谢谢学姐，学姐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