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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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死路一条。

这五年来，一边靠着铁血政策血洗骏鹰贵族，削弱议会决策权，将权力高度集中，另一边放宽对感染者政策，宣传自由平等解放战斗力和生产力，使帝国综合国力大幅上升。

在对外征战上，靠着蓄力几百年才有一发的城防炮苟延残喘的卡兹戴尔暂且不说，包括经济强盛到极致的卡西米尔，乃至不可一世的大炎，周边的大国哪一个没有被乌萨斯的利刃刺穿，留下伤疤？

全泰拉都知道，帝国称霸泰拉，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眼前这个无名小卒，居然一上来咬定帝国要亡？

——胆敢大放厥词到这种程度，看来这个骗子是真的一心求死。

这下就算是我，也开始聚精会神起来。

“这位小姐，居然在这里说出这种话，你是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了吗？”

在我发出质问时，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周围的声音，忽地都安静下来。

有人悄悄回到屋内关上门，有人悄悄靠近，街角屋顶的残烟中，人影隐约。

虽然是大清早，整个街道却在我动杀意的同时尽显阴寒。

察觉到这些变化，蓝发的龙族女性半透明墨镜下方眼眸微动，然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以一种面不改色的态度淡淡回答道：“哪里哪里，正是因为留恋的人就在这里，我才会不远千里奔赴此地。”

“呵呵……我猜你可能没办法找到那家伙了。”

我虽然发出笑声，但脸上的微笑却悄然消失。

在暗处，几名利刃手中已经握住刀柄，估计只在等我发令。

“啪！”

偏偏是这种时候，低沉的脚步声从街道另一头响起。因为来人的身影过于高大，甚至直接将天边微弱的晨光遮蔽了大半。原本还紧绷的场面也因为莫名其妙的第三者，险些爆发。

“啊？大尉？您这是……”

感知到对方的气息，我有点不知所措，注意力也一下子分散出去。

不仅是我，看到来人是博卓卡斯替，躲在暗处的其他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靡下来。

“晨练。”大尉缓缓开口，然后深深望了我一眼，道：“你，为何，此刻，不在，大殿？”

“是霜星，不在，所以你，懈怠政务？”

——汗流浃背了。

大概是条件反射，杀意一下子被危机感替换，我几乎不假思索开始替自己辩解，并声明自己同样是出来晨练，因为不能懈怠杀人技术。

“人毕竟要自己亲手杀死才安心不是？”

听我狡辩半天，大尉也不答话。他隔着那个标志性的大头盔看了我半晌，又转头看了看暗处的利刃，最后目光居然落在一旁的骗子小姐身上。

“应该看见，你留恋，的那位……已经，死在，遥远的，过去。”

“岁月会，不可避免，改变所有……现在，只剩下，躯壳。”

骗子小姐被他说的愣了一下，她张开嘴想要辩解，却又被大尉强大的气势压倒。

“要我说，你们都，应该，向前看。”

大尉说完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意识到这位小姐是他的旧识，我也不好再做多余的事，不敢多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往大殿赶。

离开街道前，鬼使神差般，我回望了二人一眼。

无论是大尉孤身一人离开的背影，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那位龙族小姐，两人的身影，都有几分我说不出来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