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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看着方舸彻底阴沉下来的侧脸，小储不由地有点结巴起来。
西伯利亚的冷气团席卷走了这个芝兰玉树的儒雅脸庞上最后一缕温柔和煦的春意。深邃的五官褪去了微微含着的笑意后线条更加分明而冷峻。
Leo一直低着头拿着手机专注地捣鼓着什么，被小储拉着袖子往前走，两人都默契地跟在方舸后面，一言不发。
到了一间没有人的休息室后，方舸才像思考好了什么一样。不等他开口，Leo就自己举着手机凑到了他面前，“就是这些，方老二犯的事，我刚刚都给你找出来了。来之前我就核查过了，保真。”
Leo作为方舸在荷兰留学时的室友，也算是全程见证和参与了那场所谓的“抄袭”事件的证据收集，闲言碎语里的这个女孩有没有抄袭他很清楚。
虽然他还没有意识到方舸突然生气的真正原因，但没关系，只要方舸这个万年情绪平静的古井能对方承柯生了如此大的怒气，他就觉得这里面乾坤不小，对于能够扳倒方承柯这件事，他乐见其成。
在打印机前，本想将方承柯的罪证全都落证于纸上，方舸突然又犹豫了。
想到在大门口时看到搂得亲密的两个身影。他有些迟疑起来，报复，真的是在帮助霍芙芙吗。会不会根本只是想为宣泄自己的不甘和嫉妒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方舸绝不认为霍芙芙是那几人嘴里说的那样，只是，事情可以是以讹传讹添油加醋抹黑的，那她对方承柯的感情呢？
他们之间的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关系，断档了好几年，方舸在这方面，实在没有信心能够像之前那样摸清霍芙芙的真实想法。
Leo没有方舸想的那么多，屁颠屁颠就自己先连上打印机操作了几下。出纸口发出了卡顿的声音，Leo扯出一张卡在里面的纸。
“雨……雨，夫夫？”Leo虽然口语说得流利，但是认字实在不行，硬是把好好的字拆的七零八落。
方舸走上前。
“离婚协议书。申请人，霍芙芙。”
方舸摩梭着纸张上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经意流露出了笑容。
小储觉得自己终于从冰原荒漠走到了温暖的夏威夷沙滩，放松地耸了耸肩。
方舸不知道在错过霍芙芙的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论何时他都在心底无比坚定的选择站在霍芙芙这边，无条件地偏袒相信她。
纸张上还残留着才打印后的一点点温热。
方舸抬起头看向休息室的门，霍芙芙刚刚就在这里。他俩也许只差了一个转角的距离。
他想去见她。
然而时间紧迫，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脑海里才形成的报复计划，还等着快点开始布局。
空气中皮质沙发和满墙纸质书的油墨味道格外霸道，压制模糊了其他气息。方舸缓缓深吸嗅探，仔细捕捉空气中一丝残余着温暖的馨香。
小储将探听到的消息全都讲了出来。
“二少爷和朱家小姐很是亲密，这点大太太已经嚷得无人不知了，朱家能提供不少的资源，给大太太满意得不行。明里暗里表示朱小姐已经是她认定了的媳妇。”
方舸点点头，“婶婶喜欢这么说，就让她多说，说得能将事情坐实了才好”。
他内心的妄念在感知到重压其上的一丝岩石裂缝后就立刻开始发芽。
小储默默记下上司的话，就立刻联系了老宅里的之前玩得要好的小团队，好帮二少和朱小姐推波助澜一把。
方舸眼睛一目十行扫过方承柯干过的好事，在他国外的娱乐产业上，用笔画了画。
“方承柯竟然敢动这几样东西。”
Leo又专门找出一项点给他看，“不然你以为他的业绩怎么突然一下变这么好的。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他也很聪明，选择的这几个国家，这些事是合法的，他拆外面的业绩补国内的业绩，算不得什么把柄。”
“就算国外允许，也踩到了方老祖底线。”
Leo看了看时间，“所以你想好下一步怎么办了没有，待会晚宴就要宣布评比结果了，没准你家老祖这次真准备敲定家主呢。”
方舸当然不想让方承柯轻易如了意。
“Leo，你帮我去放个诱饵吧。”
能让方承柯不来劲，Leo就很来劲，瞬间戏精上身，正正皮衣领口，掏出墨镜给自己戴上，“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方舸拿下他夸张的墨镜收好，别回他的上衣口袋，“小事，打个电话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