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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削去了四肢的女人，仰面漂浮在巨大的水池中央。
惨白的肉体，散乱的黑色长发，无神的纯白眼球。
“还活着吗？”
水池中央的女人听到说话，猛地抬头。
白色的眼球翻转，露出一字形的矩形瞳孔。
“砰！”
她的脸瞬间贴在玻璃罩上。
“啊...额...呜....啊...”
“忘了吗？你还没有舌头。”
女人张着嘴，舌根断面伸出许多细小触须，努力拧在一起。
“还...给...我....”
玻璃罩的另一侧，兰嘴角上扬，纤细的手指划过发梢，比在唇前。
“嘘...如果不想再被切一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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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祭坛，角落的深坑中堆满了一张张灰白色的石皮面具。
夏桀随意捡起一副，面具下方猛地冲出两根尖锐的骨刺，如果不是因为从面具的边缘拿着，夏桀的手心已经被那尖刺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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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旧神的面具
【类型】道具
【使用次数】0/2
【描述】[灵视]：用于祭祀某个远古存在的石质面具，在无尽的岁月中沾上了不洁的气息，佩戴后将无法取下，佩戴者的精神上限永久加1。
【备注】只有疯子才会想带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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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嘴角微抽，这东西的次数已被消耗干净，真的有人能活着戴上这玩意吗？
“拿着吧。”
夏桀将面具翻到了个面，递给身后的陈舒楠。
“那你呢？”
“很快了。”
面具上的骨刺逐渐回缩，上面刻着三道血槽，其顶端还有根不小的倒刺。
陈舒楠捧着接过面具，她的身体逐渐变成了半透明，这让她有些慌张，她想抓住夏桀，没想到身体却直接从夏桀身体穿了过去。
陈舒楠就这么消失在夏桀跟前，之前夏桀给她的黑色匕首，从她身体里挤出来似的掉落在地。
“因为是无法放入记忆空格的物品...吗？”
庄周在梦里变成了蝴蝶，愉快惬意，不知自己是庄周，蝴蝶忽然醒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自己是庄周。
夏桀将匕首捡起，找了个离祭坛不远的地方，坐在水晶板砖上发呆。
“嗡...”是电梯响动。
夏桀正对电梯口，看到从电梯下来的兰，以及她右手上提着的血淋淋的不明物体。
这是...人彘？
还是什么新的物种？
兰走向祭坛，将手上被切断了四肢的女人放下，被放上祭坛的女人原本奄奄一息，但其背后触手在靠近祭坛后忽然向外伸长，蜷缩成了一团，将残躯包裹为一枚黑色巨蛋。
“咚...咚...”
黑色巨蛋鼓动着，绽放。
阴冷的气息，瞬间弥漫在祭坛周围。
扭曲的触手花朵中央，失去思考能力的怪物，仅存的，是被刻入灵魂的执念。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刺耳的破空声，是恢复过来的女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兰冲锋，然后狼狈摔倒在地，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重力按在地上。
兰走向趴在地上的女人，小刀对准地上那女人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四肢。
“还要多少遍，你才能听话点。”
兰右拎住女人的头发，仿佛是从粮油店出来的家庭主妇，手中提了一袋米。
然后，她看向夏桀。
这一瞬间，夏桀已经捡起脚边的水晶，同时另一只手握紧匕首试图发动背刺。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