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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隔着中间劝架的李主任，吵了起来。
落落置身事外看戏一样看得入神。
“这个妹妹，你可以给我演示一下怎么用吗？”
一个三十出头，两眼狡黠，高颧骨，斜刘海，染了红发的女人拿着物品对梁落落问道。
落落惊恐的回神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想捉弄一下她。
“我告诉你怎么用！”
陈栾走过来，接过女人手里的避孕工具，伸出手指，看似熟练的演示着。
结束后，女人有些难为情的拿着东西，找空位坐了下去。
陈栾演示期间，落落撇开脸，看着混乱的人群。
落落看见人群中，带着俩孩子的妈妈，小孩好奇扯一个出来后，大孩子夺过去，跑出活动室。
过了几分钟，大孩子拿着接满水，像水球一样的东西走进来，其他小孩看见，纷纷效仿，女人们茫然的纵容着这一切。
落落心想，对于这里来说，可能不会成为他们很好的避孕工具，但会成为这些孩子很好的玩具。
余光看见陈栾给女人演示结束。
她回过头，对陈栾抿嘴笑了一下，轻轻说了句“谢谢！”
陈栾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接收到了她的谢意，转身走到李主任身边去了。
不远处的安程，正如芒刺背般红着脸给大家演示。
抬头遇到落落四处张望看过来的眼神，他全身发烫，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李主任也放弃了给大伙说话，和村妇女主任聊得投入的挥着手。
村妇女主任边聊天边看着人群，一副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这次的宣传，不知道是成功还是不成功。
回去的路上，安程提议。
“让男性也一起听，不然感觉没用！”
“是应该改变方针，把这些大老粗抓来教育。”
见大家不说话，李主任若有所思的回答到。
“怎么没用，哪怕今天就只有一个人，后期会接受检查，只有一个人，使用我们分发的物品，那我们就是有用的。”
李主任一脸从容的看着窗外，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和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混在一起。
接下来几个村的普及，落落跟着同事们早出晚归。
分别是陡箐村、坡上村、坡下村、岩里村、岩沟村、甲崖村、河沟村、坝上村。
从村名，就知道，都是硬骨头，不亚于断崖村。
检查为期10天，每村的检查日期，按村排序着，乡卫生院门口还是挤满了妇女。
10天的检查，每天都有妇女，神色慌张的跑出来，嘟囔着被骗了。
她们埋怨，不知道检查脱裤子就算了，还要有其他的检查，简直是奇耻大辱。
年龄稍大一点的妇女同志，听见嘟囔后，三五成群，头也不回的跑掉。
逃远后，一副躲过一劫的狼狈模样。
她们站路边喘着粗气，相视着大笑起来。
落落和一起值班维持秩序的安程对视了一眼。
看着跑远的身影和传入耳底的笑声，都无奈的耸了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