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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让他自由发展吧！”
他将一张公文纸张摊开在桌案之上，提笔便开始书写。
字迹飘逸优雅，又不失力度，令人赏心悦目。
最后，一道官印盖上。
“这许炼先前在灭杀邪魔一事中也有不小的功劳，加上这次任务，直接给他一并结算功勋吧。”
秦四方接过公文。
白衡言继续道：“我先前让你亲自观察过他，你觉得他心性如何？”
冷面青年思索一阵，郑重道：“气息深厚而不阴沉，气势看似平和，实则锐不可当。”
“单论用刀，或许我不及他。”
白衡言眼神一缩，没想到那少年竟然当得起秦四方这么高的评价！
“你已经磨砺出了刀意，难不成他已经......”
秦四方严肃道：“正是！他能在这般年纪练出刀意，除了需要大量的实战，一定有刀法大家在传授他武学！”
“他的身份来头绝对不简单，武道天赋更是极高，这等天才想要加入平夜司，我担心他有所图谋......”
白衡言认真道：“加入平夜司应该是他背后之人的意思，不过我们平夜司身后是大苍朝廷，不惧任何宵小之辈。
“不用处处提防着他，国要用人，须先容人。”
......
夜间，城门已经封禁，不过平夜使自然能忽略这些规矩，许炼刚好能跟着刘婉秋入城。
城外僻静，城内却华灯初上，倒是另一番情景。
城中街道夜市繁华，瓦市之前有众多奇巧物件在买卖，市井之间赌博关扑者不少，酒楼歌馆更是今夜大戏的主唱，纵酒欢歌，热闹非凡。
大街之上有游车浮铺，自街头走到巷尾，方便了游玩之人点买茶汤小吃。街头盘摊担架叫卖者众多，都遵守秩序，十分和谐。
城中最繁华之处，是绳子隔开的勾栏瓦肆。
杂技、唱曲、演剧、讲史、评书、皮影戏......无论日夜寒暑，都有民众驻足观看，喝彩捧场，文娱活动极为丰富。
天下太平之象，莫过于此了。
可就在南林府之外，其他府域叛乱不休。
“城卫军有秘宝可以通察城外，妖鬼凶人一类都无处可藏。若非明州境内叛乱四起，他们也不会在夜间关闭城门。”
几人并行一段路程，刘婉秋眼望城内的繁华夜景，不禁一叹。
刘婉秋等人自然要先回平夜司，许炼则往客栈方向走。
一路灯火，满城风华，但他却没有多少心思游玩。
此时的客栈灯火通明，好几桌客人都在饮酒吹牛，他们大概要闹到亥初之时才会逐渐散去，各自回家睡觉。
少年刚步入屋内，那位风韵老板娘便不顾正在玩的一局牌九，扭着丰腴的身子迎了上来，带起一阵香风，看得几位酒客眼睛都直了。
许炼肩背大包裹，两三步躲开对方，几步窜到了楼上。
不解风情的少年，略显尴尬的妇人，开怀大笑的看客们，客堂内推杯换盏，今夜乐趣十足。
楼上，许炼推门而入，屋内的少女立即迎上来。
“你回来啦！”青舒笑得甜美，她接过少年肩上的包裹，放到屋内墙角。
她打趣道：“今天考核如何呢，许少侠？”
高大少年闻言不禁一笑。
吃喝、逛街、游乐，窗外人间烟火如此美好，但许炼并不留恋。
他看着青舒，心中安定。
“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