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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玉犹豫一阵，摇了摇头。
玄清道宗内，白衡言虽算不上什么天之骄子，但也绝对是同阶炼气士中的佼佼者。
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选择对方，来到南林府历练数年。
屋内一阵沉默，白衡言仍然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没有再搭理自己的师妹。
片刻，林言玉忽然道：“师兄，我最近预感突破在即，实在是不能再陪师兄待在南林府了。”
白衡言有些惊讶地抬头，微微一笑：“不错，若要凝脉，还是宗门之内最合适。既如此，那我便祝你道途无忧，破境顺利！”
林言玉轻轻摇头，语气有些焦急：“师兄，你知道我想要听的不是这个......”
“你何时启程？”白衡言再度埋首，十分自然地打断了对方。
“科考之前，宗门的船便会停在城外。”她默默低下了头，眸中尽是失望之色。
“那你这段时间就休息一阵，跟同僚们好好道个别。”
林言玉闻言不语，默默告退。
待她走后，房间内的一处墙壁忽然转动。
周寒从中走出，脸上挂笑，打趣道：“白天官果真定力非凡，放着这么一位娇俏美人不要，非得要待在我们这小小南林府。”
白衡言头也不抬，道：“送给你，要吗？”
周寒闻言笑容一僵。
“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周二公子难道还怕了不成？”白衡言讥笑一声。
周寒眼神微眯，姿态作低，道：“是人都有惧怕的东西，不然白天官为何要躲躲藏藏，非得等到现在才肯让我出来呢？”
“也是，毕竟我们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白衡言眼神蓦地有些危险，可对方越是如此放肆，他反倒越是忌惮。
对方代表的，不仅是周家，也是南林府内所有豪门大族。
二人一阵沉默，周寒沉不住气，试探道：“白天官，我听说大军已经出发在路上，不知何时才能行动？”
“科考之后，待到府内气运未散时，我便会动手。”
白衡言忽然抬头，默默看向对方，平静道：“你们届时想做什么，我不管，不过若是敢屠戮民众......”
周寒恭敬道：“白天官尽管放心，一些贱民而已，我们大可以等您事成之后再杀，绝不会破坏府内气运。”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周寒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可白衡言却忽然道：“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我跟你父亲说过了。”
周寒的眼神突然极为锐利，他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暴怒，缓缓转过了身。
“他的意见嘛，只要你有本事，便随你去做。”
“帮你们周家扬扬名，让其他家族知道，周家不是只有纨绔公子。”
周寒心中剧震，立刻拱手笑道：“多谢白天官，此事若成，周寒愿效犬马之劳！”
......
跟那位大叔纠缠了许久，许炼最终还是成功得到了所有任务的详细资料。
回到客栈，他很快便收拾好了远行所要准备的一切物件。
东西不多，除了那把长刀外，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
最重要的是那只从青山县带过来的长筐，还有从青山县带过来的蛇。
平夜司给他配了一匹马，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因为去盘水县最快的方式，是走水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