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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挥手让阳陵国李御史坐了下去,又举起酒杯在空中划了一圈,哈哈大笑说道:“比诗台,好!各位请!”
众人又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这时,赵公子对身边的少女微笑说道:“嗯,冰儿啊,既然这里是比诗台,你便先带头作一首诗词罢,可别令在座的一众大家失望啊!”
那少女听得父亲要她当场作一首诗词,娇容显得有些娇羞,她站起身来,走到前面一个早已准备好了的案台边上,拿起旁边的一支毛笔,在砚台里沾了些墨汁,略为思索,便在案上那张雪白的纸上写了下去。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公子宇在后面只听得阳陵国李御史轻声念道:“《赞梅》,众芳摇落四时娇,朵朵梅痕淡墨描。信手拈来藏笔底,随心挥洒展枝条。”
赵冰儿写完这首四句诗,故意停顿了良久,方才有些娇羞地对四周施了一礼,缓缓退了回去。
“啊!”
“真是好诗!”
众人纷纷赞美这首《赞梅》诗,每人都极尽赞美之词,已经回到赵公子身边的少女,娇容更是娇羞得绯红。
赵公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四周挥了挥,十分欢喜地说道:“哈哈,小女献丑了,献丑了!”
阳陵国李御史突然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在下在阳陵国听说赵国的赵冰儿诗词了得,今日亲眼得见,果然是传说不虚啊,这首诗词描写梅花,写得如此境界,只怕当世再无比这描写梅花更好的诗词了!”
“此诗虽然只有四句,却是将梅花描写得十分出神,且看‘众芳摇落四时娇’这句,众花都摇落,哪有我梅花之娇媚?‘朵朵梅痕淡墨描’这句,大家请看,这每朵梅花都好像是墨汁描画出来的一样,好出神,太形象了!‘信手拈来藏笔底’这句,赵小姐先前写这首梅花诗,就好像信手拈来,落笔便成诗,而她最后这句‘随心挥洒展枝条,哈哈,那更了不得了,诗人信手随心挥洒,便有传世之作......”
“又是一首传世神作,在下真是万分佩服,万分钦佩!”
他说得十分激昂,唾沫四射,说着,又端起酒杯,往前行了几步,走到大厅中间,对着上首的赵公子及他身边的少女赵冰儿躬身行了一礼,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阳陵国李御史这恭维之词,显然已经捧过了头了,让在座众人无不惊讶万分,他可是阳陵国的三公之一的人物,怎么显得如此小人之态?
公子宇瞧得那阳陵国李御史的丑态,想笑又不好笑,只得呡住嘴唇,瞧着上首赵公子那也有些诧异的目光。
“李世侄,你不上来作一首?”
众人听见上首的赵公子点名李首辅身边的那个年轻公子,俱都瞧着那有些紧张的青年,这时,大厅正中的阳陵国李御史,却是显得有些尴尬起来,他先前极力夸赞了一番赵冰儿,而此时众人却是将眼光看向了李首辅身边的青年。
大厅中的阳陵国李御史,悻悻地回到了坐位上,自斟了一杯酒,又猛然一口喝了下去。
坐在李首辅身边的那个青年公子,听得上首赵公子呼唤他,显得有些诧异,急忙站起身来,对上首的赵公子深深行了一礼,回头瞧着身边父亲,见父亲抚着胡须对他微微点头,便往那案台边上走了过去。
那青年公子似有二十七八岁,他走到大厅中对着上首的赵公子躬身行了一礼,缓缓走到大厅中的那个案边,只见他回头又瞧了一眼大厅中众人,站在案边冥思了数息,提起笔来,在那一张雪白的纸上写了下去。
阳陵国李御史端起一杯酒,随着众人走到那少年案边,轻声念道:“《赞美人蕉花》,绿野风吹草似鳞,微澜鹤立俏佳人。檀心坦荡挥霓袖,玉韵娉婷启绛唇。夏日秋霜难损体,英姿傲骨不输春。问君绚烂何其久,烟瘴修来乃本真。”
“好诗,真是好诗啊!”
“嗯,这首诗写的真好!”
众人纷纷赞美了一番这首诗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首诗分明是借赞美人蕉花,却是暗喻身边美人。
而且还有着表明心迹的意味在诗里面。
李首辅看了这首诗,脸上满是欢喜之色,上前对首坐赵公子躬身行了一礼,哈哈大笑说道:“小儿之诗太过直白,可也藏不住他的心迹,公子,你可得多担待啊!”
上首赵公子回头看了一眼低首垂眉的赵冰儿,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嗯,李世侄果然好才华,此诗写的好!”
“只是啊,他这诗情只怕是用错了人,用错了地方啊!”
李首辅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上首赵公子身边那个十分娇美的女孩,那女孩似如没有听见大厅里一众人的话,也似如没有看见李公子刚才所写之诗。
李首辅摇了摇头,拍了拍身边的李公子,叹息一声,说道:“你啊,是该收回心思啦,人家都没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可是那个阳陵国李御史,却未能领会这诗中的情意,也没有看清李公子所表达的意境,又端着酒杯对这首诗胡乱地大加赞颂了一番,且将每句诗词都解释了一通。
可是大厅里的众人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瞧着他,一些少年还嘻嘻笑着看他独自一人在大厅里表演。
阳陵国李御史见众人都不接他的话,又没趣地坐回去了。
这时,上首赵公子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又举起手中酒杯化去大厅中的尴尬,对场中众人挥了挥,说道:“各位请!”
众人端起酒杯,纷纷喝了一口。
只见赵公子放下手中酒杯,瞧着涓子大人微笑说道:“涓子大人,听闻你的两个小孙女,可是我赵国才女,去年诗会之时,两人都夺得了头筹,今日可带来了什么好诗词?”
涓子微笑着站起身来,对上首的赵公子躬身行了一礼,哈哈大笑道:“公子,老夫孙女今日可没有什么好诗词献上。”
“哈哈,涓子大人,你且不要谦虚,便让两个小才女各献上一首诗好了,且莫要让这里的众人失望了!”
涓子显得有些犹豫,瞧着身边两个少女眼里似有渴望之色,微笑说道:“嗯,你俩便各自上去写上一首罢。”
公子宇回头打量过去,只见这两个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娇躯好似一般高矮,长长的黑发梳成披肩长发,似如瀑布一样披在两人的身后,两个少女都是丹凤眼,眼睛大而灵动,挺翘的鼻梁,近乎完美的瓜子脸儿,漂亮的娇颜带着几分娇羞之色,眼睛却瞧着大厅里的案台。
公子宇这时才惊讶地发现,她俩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少女听得涓子大人的吩咐,双双站起身来,走到大厅对上首赵公子行了一礼,方才走到大厅的案边立住,一人压纸,一人磨墨。
稍顷,一人拿起案边毛笔,在那雪白的纸上书写起来。
众人又纷纷围了上去,这时,就是连上首的赵公子,以及赵冰儿,也走下高台,站在案边瞧着两个少女书写诗词。
一个少女写完一首,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大厅之中充满了各种的溢美之词。
公子宇也站在一边,瞧着那少女写了一首诗,他本来就是理科生,对文学诗词不怎么爱好,对诗词更是不怎么懂,虽然读研究生时,曾经参加过全国的诗词大赛,背诵了几千首甚至上万首各个朝代的诗词,那却是死背硬记,根本不怎么去理解诗词的韵味,而他此时读了那少女的诗,并不觉得那少女写的诗写得如何好,他只觉得这字写的真是不错,显得很镌秀,那字就如那个少女本人一样的美。
众人赞美之词落下,另一个少女又走上前去,拿起毛笔,在另一张纸上也写下了一首七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