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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芬也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呆呆地看着陆川，脑袋似乎都有点眩晕，感觉格外不真实。
学校要举办文艺汇演，她其实是花了很大勇气和决心，才敢报名参加。
楚兰芬从小就有个愿望。
她喜欢唱歌，也想要唱歌。
她希望自己的歌声能被很多很多人听到，得到很多很多人的认可。
可现实总是很残酷。
颜值缺陷是楚兰芬的硬伤。
上了大学后，楚兰芬才明白。
大家喜欢的，应该是像谢瑶诏学姐那样长的好看，同时唱歌也很好听的人。
而自己呢？
一直都只是学校里的小透明，根本无人在意。
果然。
演出那天，台下的嘉宾都在夸自己唱歌好听，但却又同时遗憾摇头，举起红牌。
那时候的楚兰芬真的很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时，她也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放弃唱歌这个虚无缥缈的梦想。
直到……
台下忽然竖起一块绿牌，在一堆刺眼的红色里显得异常夺目。
穿着打扮都很像是学长的年轻人，冲着站在台上手足无措的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原来真的会有人认可自己……
楚兰芬忽然就有些泪目。
……
“陆总。”小洵凑到陆川耳边：“咱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陆川敲了敲桌子，问道：“楚兰芬同学，你愿意加入无忧传媒吗？”
眼前这女孩，就是文艺汇演时唯一被系统给出了“1”分的女孩。
虽然只有1分，但陆川对她的印象很深。
因为女生的声音条件实在太好了。
基本功也已经有当红歌手的味道。
这样一块宝藏，即便容貌有所缺陷，当不了颜值网红，陆川也愿意把她签约进公司成为才艺主播。
要知道，现在的互联网想要完全靠颜值吃饭很难很难，一些长的很漂亮的主播，点进直播间却连一千个在线观众都没有。
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反倒是一些娱乐、整活、带货、才艺主播，直播间人数多到夸张。
互联网真正的头部网红，永远都不可能是只靠脸的花瓶。
毕竟脸也总会有看腻的一天。
所以主播才会每天绞尽脑汁想各种各样的节目效果。
之前的无忧传媒就是太过于执着培养颜值网红，而忽略了其它赛道，所以才会日渐衰落。
重来一次，陆川打算多线发展。
收起思绪，陆川看到楚兰芬脸色有些犹豫，安慰说：
“放心，网红和其它工作不同，你不用每天都来公司上班打卡，只需要抽时间来进行录制和拍摄就行，你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兼职，不会影响学业。”
楚兰芬明显有些胆怯，“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陆川笑了笑：“你有别人没有的闪光点。”
楚兰芬眼眶微红，忽然90°弯腰鞠躬，哽咽着大声说：“谢谢两位老师！”
小洵被她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陆川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用手肘捅了捅小助理，“登记一下。”
“哦哦…”小洵赶紧拿出一份合同，带着楚兰芬走到旁边：“同学，麻烦你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就这样，楚兰芬成为这批面试学生中第一个被签约进无忧传媒的人。
然而签约她系统并没有任何奖励。
因为楚兰芬基础分太低，即便做了妆造之后，系统给出的评价也没能达到D级。
陆川迅速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10000】。
“下一个！”
……
“你叫什么名字？”
“林落落。”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岁。”
“有特殊才艺吗？”
“……没有。”
“不好意思，你没能通过面试，安慰金五千块，我转你。”
“你…好吧，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