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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和沈清雅看着哭的伤心的老妪，互相对视一眼后，心中也十分的难过。
丈夫去世的早，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本以为儿子是一个有出息的，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带着她过上好日子。
却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老妪也曾怪过儿子，却在儿子走后又想开了。
无论怎么样，她只要她的儿子好好的话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死不知。
“婆婆事已至此，哭也没用。”萧晟看着哭泣的老婆婆，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
沈清雅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站的立场是与对面的这个老妪是对立的，无论她现在说些什么，都会让人有一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
她能做的就是沉默。
“谢谢你们，谢谢。”老婆婆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萧晟的话，还是自己想明白了。
慢慢的止住了哭泣。
“瞧我这个老婆子，来客人了竟然没有喊客人进来坐会，快进来快进来，坐一会喝口茶水。”
萧晟和沈清雅看着如此热情的老婆婆，对视一眼后，萧晟开口说道：“就不麻烦了，今日还有旁的事情要做呢，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面对着萧晟的拒绝，老婆婆似乎有些失落，张了张嘴说道：“既然有事的话，那你们就先去忙吧，若是……若是我儿子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他走了……”
沈清雅看着那个老妪说完这句话后，弯下去的腰似乎更弯了……
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世事弄人。
“老婆婆……我们走了。”
萧晟看着那个老妪，眼中神色复杂。
他想说他们今日来，并没有那个意思，就只是单纯的看看她，给她送一些吃的。
却发现现在说这些显得有些假惺惺了。
“我们走吧。”沈清雅拉着萧晟的胳膊说道。
“嗯。”萧晟应了一声后就扶着沈清雅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都走了一段距离了，萧晟撩开车帘向回看去的时候，还能看到孟岩的老母亲，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即使她的眼睛看不见，却依旧守着自己的礼节。
“苦了这个老婆婆了。”沈清雅有些难受，把头靠在萧晟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萧晟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沈清雅的脑袋，并没有开口说话。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之间非常的沉闷、压抑。
马车走的很慢，因为京城里也进入了不少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在街上到处都是。
“丞相不是已经对这些难民进行救助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难民？”
沈清雅放下车帘，眼中的愁绪怎么也化不开。
“他们的救助，和你以为的救助可不是一样的……”
萧晟的声音低沉，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沈清雅先是疑惑，疑惑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是愤怒。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简直不把人命当命！”
“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人，我们管不了。”
萧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拿着玻璃渣狠狠的划破自己的心脏。
让自己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总有一天他们会遭到报应的！他们所有人！”
沈清雅只觉得心里悲哀，还有内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