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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液体在“秦汽股权结构图”上洇开，像极了突然溃散的布局。
“这不可能...”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她什么时候和飓风...”
发布会结束后，云湖山庄的书房里，暮色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颜蓝安静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孕肚在米色针织裙下显出柔和的弧度。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
秦时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影。
“多谢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颜蓝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手术时...”
秦时转过身，喉结微微滚动，“我闻到了你的气味。还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太阳穴，“我听见你叫我名字的声音。”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也被暮色吞没。
书房陷入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云湖山庄大厅里，秦笙笙不安地搅动着裙摆。
“妈，哥哥回来了不是好事吗？”她小声问道。
秦夫人没有回答，现在书房里的沉默，比任何争吵都令人心慌。
两个人都进去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秦笙笙忍不住就想往里头走，却被秦夫人制止了。
“笙笙，别去。”秦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终于收回落在全家福上的目光，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有些事，得他们自己说清楚。”
而这个时候，房间里，秦时拿出来一份离婚协议书。
“颜蓝，”秦时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签字吧。”
他将那份文件递过去，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在走廊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颜蓝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睫毛颤了颤，却没有去接。她抬起头，视线与秦时相撞，那双曾盛满星光的杏眼此刻像蒙着一层薄雾：“你想好了？”
“嗯。”秦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视线，“财产分割我都标注好了，你和孩子……”
“孩子我会自己带，”
颜蓝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至于财产，我已经拿走了。”
秦汽还有秦氏的那些股份，她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