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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祈默默走开，继续手头的工作。这下不仅鼻子，耳朵也要受罪了。
中年人讲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听众已经走远，颇感沮丧，追上前几步，看到乌祈在给一只工蜂取毒。
“原来你是许凛门下的弟子，来这取毒呀。”
乌祈点点头，手上工作不停，只盼他明白过来赶紧离开。
“嘿，要取毒何必这么麻烦，一只只工蜂取耗时费力。”
乌祈耳朵尖起来，望向中年人，恳求道：“大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嘿嘿嘿，大师算不上，我是西域来的学者，齐言，小兄弟叫我一声齐叔就行。”齐言笑得八字胡一颤一颤，大多御元师对不擅元力，专于探究各类知识的学者一般不怎么重视。这声大师叫到他心坎上了，十分受用，“你知不知道负山蜂工蜂体内的毒液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请大师指教。”
“工蜂并不会生产毒素，毒素都是由蜂后统一炼成，然后存于巢内毒室。工蜂会定期补充毒液，所以工蜂作为无阶灾兽也这么难缠。”
“所以，蜂巢会有存储着大量毒液地方。”乌祈眼睛在发亮。
“没错，就在那里。”齐言用手上的木棍指向蜂巢右上区域。
“非常感谢大师，你可帮了我大忙！”乌祈兴致勃勃，这下肯定能迅速完成任务。
“你先忙，我得再去找陆长老汇报了。”
乌祈告别齐言学者，带着玉瓶来到蜂巢旁。臭味浓郁得让他呼吸都困难。
乌祈憋着一口气，沿着蜂巢凹凸不平的外壳往上攀爬，在数尺高处发现了一个人头大的孔洞，探头看去，底下有一小池青液，与之前取的。正是负山蜂的毒室。
乌祈一手固定住身体，另一只手稳稳拿着玉瓶取了毒液。取完五瓶后，毒余下还有许多。忽然，耳朵捕捉细微的响动，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是蜂巢上的裂缝。他正位于蜂巢裂隙的旁边，刚刚学者正是从这开口离开蜂巢的。
“是谁在那？”
没有回应。
刚刚大师说什么来这，这裂痕通向蜂巢的储存食物的地方。他对负山蜂习性一无所知。是会杀死猎物再运会巢穴，还是像人类一样圈养？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乌祈打算离开。
这时仿佛召唤一般，细微的响声又一次从裂隙深处传来。按耐不住好奇心，乌祈偏过身子，趴在边缘往里面看。阳光透过裂痕，打在腐烂得不成型的动物尸体上。尸体层层叠叠，构成一座令人触目惊心的小山。
这景象让乌祈几欲作呕，随即看到尸堆上一团金黄在微微抖动。是一只小兽，皮球般大小，蜷着身子，满身布满污质，耳朵较长，呼吸微弱。
看模样是一只小狗，可能它被负山蜂抓来时还没有死，在尸堆里苟延残喘。乌祈想起了在家里陪伴了他童年的大黄狗，父亲去世后，赶走了多少不怀好意之徒，最后被人毒死。
不知道它还能不能恢复过来。不过与我无关，现在没有收留宠物的精力。
整理好装满毒液的玉瓶，乌祈直接从蜂巢上跳来，稳稳落地，准备回去与大部队汇合。
天上盘旋的黑鸟见碍事的家伙离开，纷纷落下，从裂隙进到蜂巢里继续盛宴。
这黑鸟长得真丑。头颈无毛，大片带颗粒的皮肤暴露在外，眼睛黑多白少，散发着贪婪的光芒。乌祈几乎要离开臭味的边缘。
一阵低微的哀嚎在蜂巢里回响，把周围黑鸟惊得扑腾了几下，却没有飞离。更多黑鸟被引向“餐桌”，发出怪笑般的渗人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