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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割裂他的喉咙，
“你不爱我。”
苦涩的笑意在他唇角蔓延，却未达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那里曾经吐出过无数让他心碎的言语。
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一次次的逃离，一次次的抗拒，都在告诉我，你不爱我。”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他的说话声。
他知道她听不见，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话才终于找到了出口。
“可是，我爱你啊……”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成了气音，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爱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冰凉的手背，那里还留着输液后的针眼。
“我们的开始并不美好，甚至……是因为我的强迫，你才会和我在一起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终于承认了一个他早已知道却不愿面对的事实。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的手背上，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她提起分手时的绝决，和她看向他时眼底的冷漠。
“可是，我放不开手……”
他的声音哽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呜咽，
“我试过，可我做不到。”
池墨戎将手中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脏处，
“你听，这里的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为你。”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想要透过她紧闭的眼睑，看到那双他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眸。
然而，元歌依旧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而微弱，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无梦的沉睡。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她的脸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银光。
“元歌……”
他再次低声呼唤，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医生已经说过，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可是，时间对他来说，却仿佛成了一种煎熬。
房间里依旧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和元歌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