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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这套。”
刘稚举手看表，又下指示。
“不觉得应该吃饭了嘛。”
“遵命！”
这次听明白了，汤蔚起身，一头扎进厨房。
不是刘稚不想发生什么，而是他毕竟有着两世的执念，对自己的限制比较多，期望比较高，无论成就还是其他层面。
比如心中有了一个人，他就刻意地去压缩内心的空间，防止空隙产生。
“刘稚，家里没有菜和鱼，你昨天都买了什么呀，我一个不注意，冰箱都是空的，现在去买点好不好。”
听见这话，刘稚转头，看见汤蔚扶着厨房门框，探身出来，歪着头，长发顺滑地垂落，脸上盈盈笑意似乎是再平淡不过的日常。
但是刘稚仿佛走入了从前夜晚遥望的万家灯火，是他从前孤独地坐在玄关向外看，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咳，好，要什么，我现在就去。”
看着他刚才呆呆的样子，汤蔚没想到自己已经拿下，还在觉得自己打扰了他思考，才导致他发呆。毕竟这个人心眼子好多。吐舌头，可爱地说道。
“鱼、猪肉、雪菜、笋片......”
说着，刘稚已经起身拿着衣服走到玄关，刻意避开汤蔚的目光，不敢面对。
因为现在他已经产生动摇。
“不拿手机记一下嘛，别漏了。”
“知道！”
关上门，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才能冷静下来。
醒醒，只是一场梦！
刘稚坐电梯下楼，走到门口，又看到了那群奶奶。
点头致谢，就往外走。
走在路上，虽然社区的街道不宽，但足以让行人有落脚之地。
但偏偏有一辆车，讨厌地跟在刘稚身后，他明明已经忍耐避让，还是不停鸣笛，声音巨响，甚至引得路人侧目。
实在忍无可忍，刘稚愤而转头，不是我要骂你，替平静的街道和市民骂你！
但是看见后面的大越野，分明有点熟悉。
随着窗户落下，就更熟悉了。
“刘稚，我看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头看我。”
“看到了，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把窗户摇上去，不想传出绯闻的话。知道有多少路人在看着你嘛。”
刘一菲听到刘稚的话，确实发现有路人在张望，赶紧低头，扶着大墨镜，把窗户按回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等刘稚上车，她开口道歉，声音中满是疲惫。刘稚皱眉看着她，关心道。
“遇到什么事了嘛，怎么没和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要探手拉住刘稚的臂膀解释，但是在开车，现在的路况比较复杂。这几天，她又何尝不是在想念刘稚呢。
“因为快过年了嘛，很多关系需要打点，我也很烦。”
这样一说，刘稚就能理解，关系，圈子，到哪都逃不开、脱不掉这些紧箍。
“今天到这，我就是想说，妈妈想在年二十九请你去，你还愿意嘛。”
“好啊。”
她越说越弱，以为刘稚沉默是生气了。
其实他是在想，到时候汤蔚应该已经回家了吧，才答应下来。
只能说，在某些方面，是有点天赋的。
“那你快去忙吧，告诉我地址，到那天我会过去的。”
刘稚怕耽误她事，却见她开车怎么好像在发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刘一菲觉得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是不是越来越把自己看得不重要了。
毕竟他有那么大的才华，而自己又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
“不忙不忙，你要去哪，我送你。”
“超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