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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因，他身后有个已然被吓傻的小妖。
这小妖便是赶路时和姜轩攀谈那位，说再有数月便能回乡去探望老娘。
就因为这件事情，水云才不愿闪避。
说来也贱，明明在天牢时放任姜轩用小妖炼制气息，现在却自诩英勇般挺身而出。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心下种种念头闪过，不由自嘲出声。
就当杨苦其手中长剑劈斩而下，就当两尊神将身下妖物时，一道刀芒骤然划过。
刀芒极其凌厉，结实撞入其中一尊神将胸膛，将那红色铠甲撕裂成片片泥屑。
紧接甲胄汉子来到另一尊神将前，妖气爆发间再逼退一位。
一切发生不过电光石火，没了神将干扰，水云全力下抵挡干瘦少年一击，并将其暂时击退。
正当水云想开口道谢时，甲胄汉子卷起散落于各处小妖，驾风退到斗法边缘地带。
持刀矗立，将众小妖尽皆护在身后，甲胄汉子仰视远处蜃贾。
他不由想起当日司败大人醉酒后的一番言语。
“如今我妖宫危机四伏，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宫主难堪大任，你们若有好去处就早日离开吧。”
念头至此，眼前浮现出司败那日伏案痛哭的景象。
“我入妖宫百年，即便有益修行但哪有当个山大王自在。”
朗声开口，全然无了所谓顺从谦卑。
“可这五年变了多少，他虞川高高在上可有在乎我等弟兄死活！天牢如今多少狱卒连饭都吃不饱，要不是司败大人自掏腰包有多少弟兄已经死在天牢里！”
起初话语还有磕绊，之后甲胄汉子越说越顺口。
“他娘的，今天还让老子弟兄去当苦力牛马，就为了讨好个女人！”
甲胄汉子指着盼晨，已然无所畏惧，破口大骂。
“你们贵为仙人，其中多少弯弯绕绕我不知道，况且我就是个粗人我也不懂，但我明白老子这群弟兄不是你们用来消耗的工具！”
战刀矗立于地，甲胄汉子腰背挺得笔直。
“我敬的是老宫主，侍奉的是曾经的妖宫，不是他狗屁虞川，去他娘的，老子今天就在这反了！”
他吼的可谓震天响，存活的二十多小妖才将将回神。
听闻甲胄汉子言语，一个个虽仍然面有惶恐，但更多是激动。
身为底层，只知晓宫主是至高无上的神仙人物，于心中不过象征存在。
可他们真正清楚谁对自己好，谁真心待自己，明白所受恩惠来自何方。
蜃贾面色阴沉，却不是因为反叛一事。
对他而言，区区炼虚合道蝼蚁翻手可灭。他气愤的是本应言听计从的工具胆敢出现自我想法。
“很好。”
老者眸子阴郁，打算送这群蝼蚁去见老宫主。
“反的好！”
姜轩大笑称赞，随即锐利眼神扫向蜃贾。
“如今妖族倾颓，你们这群虚伪顽固之徒就是症结所在。”
说罢，他拳罡震荡击退罗倾瑜，同时抬手并指点住心口。
一点湛蓝闪烁，紧接一只拳头大小的甲丸浮现而出。
伴随仙力运转，甲丸溶解成件湛蓝甲胄，并化作层层水波披挂于身。
姜轩气势更盛几分，那至阳拳罡倾泄而出，身为鬼物的劲装女子竟短时间不敢近身。
一步踏出，转瞬便至蜃贾身前，同时递拳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