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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未等天亮，殷川便兴奋的起床。
站在镜子前，做了一个健美的经典动作——恶魔之角。
秀了秀肌肉，满意的点点头，殷川穿上衣服。
他拎上鹿角，迫不及待的要去集市换钱。
这鹿角的价值，少说也得四两银子。
卖了换钱，他就有七两银子，足够去武馆学武了！
兴奋的空挥几拳，殷川带着鹿角出了门。
没拿三尖两刃刀，拎着个兵器走在大集上太显眼了。
可他忘了。
2.5长宽大的鹿角，同样也十分显眼！
哗！
集市里的猎户一片哗然。
“那是鹿角吗？”
“没错，就是鹿角，不是普通的鹿，那宽度，是大角鹿吧？”
“我草，这么猛？谁能捉到大角鹿啊？”
一些连捉兔子都困难的猎户震惊的看着殷川。
有的人嘴里叼着的旱烟叶都不自觉的掉了。
“是殷家娃子！”
很快，他们就鹿角背后的殷川。
“我就说嘛，殷大哥的儿子肯定有出息！你看看，殷大哥都抓不到大角鹿，这殷家娃子真是有出息！”
“嘿，你这老家伙，前几天不还当着小川的面，说殷家没落了吗？”
“哎呀，我那是激励小川啊！要不然小川拿来的动力？”
“放你娘的狗屁吧，墙头草，见风倒！”
大集上一阵骚动，殷川一阵汗颜。
操了，不想这么惹人注目的啊！
殷川只想低调的升级。
越高调，麻烦事儿越多。
比如，殷川身旁突然蹦出来一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向殷川借钱。
“借一两银子嘛！你天天打那么多猎物，一两银子拿不出来？”
“就是说噻，一两银子嘛，你这么有出息，就行行好嘛！”
“我家闺女今年十八，名叫翠花，三两银子，今天火速入洞房！”
长得像如花似的大妈贴上来，殷川都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老人味儿。
对此，殷川决然的说：“不！”
很简单，凭什么？
我日子不好的时候你不理不睬，我日子好起来的时候，你来沾边？
凭什么？
“嘁！白眼狼，忘本！老娘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运气好大角鹿自己撞死在树上的吧？再牛逼不也就是个猎户！”
“神气什么，还以为自己是武者呐？”
“呸，我家翠花是小仙女，还不稀罕你嘞，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殷川引来一部分人的唾骂。
对此，殷川却毫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日子真的好起来了。
别人，爱特么咋说咋说！
殷川在集市上一处空地上驻足，等着有人来收鹿角。
这种集市，也有一些和城内做交易的人，先前买殷川兔皮做内衬的手艺人，便是如此。
“嘿，哥们。”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人走到殷川近前，操着不知道哪的方言询问，“有……鹿血没？”
他没问鹿角的价格，转而问殷川有没有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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