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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川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是何种境界，何种修为。
而且对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对此，殷川要竭尽所能的增加自己的底牌。
他突然想起来前世在贴吧逛论坛时看到的一个口诀：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亿万。
之前，他还在这条帖子下评论：“真刑。”
没成想，穿越过来后自己居然能用到。
土硝，硫磺，木炭，这三者以比例混合，就是火药。
武者终究是肉体凡胎，加点白糖，火药近距离瞬爆，只要别是太离谱，武者总扛不住吧？
土硝，木炭，硫磺……
殷川默默记下。
今天，殷川没有第一时间去武馆练武。
六缝鞋让他撕开，彻底穿不了，也没有棉衣，殷川准备带着昨天打猎打到的一点收获，去外城集市上换钱。
由于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只要不是太穷，总要整顿肉吃，一整只野鸡尸体便能卖上好价钱。
这几天打猎，殷川便专挑野鸡下手。
还在家里囤了许多处理过的野鸡。
殷川穿着个草鞋，拎着手里足有二十只左右的猎物，找到李明远和马井沿。
他将手里拎着的一大堆猎物递给二人。
早在之前，殷川便和二人达成交易。
殷川将现成的猎物卖给二人，二人再自己去集市上售卖。
这样的模式，殷川在时间方面节省了不少，价钱方面也不吃亏。
那二人提高底价，还能有三瓜俩子的差价可以赚。
着实不错。
“川子，最近怎么没来卖猎物？”李明远问了一句，一只断臂帮着殷川抬野鸡，马井沿同样凑了过来。
殷川不由得看向李明远的左臂，空荡荡的袖口来回甩。
“啊，我去了东区武馆学武。”反应过来，殷川回答。
“学武？”
李明远和马井沿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猎物，态度各不相同。
“学武好啊，学武有前途！”李明远说，发自内心的替殷川感到高兴。
在他看来，殷川天生神力，能耍动三尖两刃刀，练武自然是条适合他的出路。
可马井沿却是摇头晃脑的直叹气：“川子，你把上次卖鹿角的钱都拿来学武了？”
“是啊，怎么了？”
“唉，川子你还真是太年轻了！”马井沿抠了抠自己手心上的老茧，说道：“习武的隐形支出很高的，不仅是每个月将近十两银子的学费门槛，还有药膏，药浴，很费钱的！”
“白白砸进去几十两银子，都不一定能溅起水花。”
“川子唉，你说你把那银子用来娶婆娘，那日子过的得叫多少人羡慕？唉……”
看的出来，马井沿也是真的替殷川惋惜。
这外城有多少青年才俊都想着练武？
但最后，又有几人练成的？
银子打水漂，那都算是好的，更有甚者，把自己练伤，练残。
这样的人，简直比比皆是。
殷川闻言，只是笑笑，并无多言。
分了猎物，收到银子，殷川便重新买了鞋靴，以及一身棉衣。
因为最近有人专杀鞋贩，鞋靴在外城都要成了违禁品，殷川想买一双鞋子，居然要波折好几次。
甚至到最后拿鞋，都是去人家家里拿的，用布头给他包上。
而那棉衣，充棉不多，但足够殷川御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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