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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阜一听，嘴角一抽。A4，你是想用它上班吗？
小纸人不知道言外之意，听见向彩喊A4高兴的在手心里打滚。
“你这颜色有点招摇了，能换个颜色吗？”向彩看着全身像个七彩小灯泡的A4问到。
A4点了点头，慢慢的七彩褪去，变成了和店里纸人一样的白色。
“好样的。”向彩毫不犹豫的夸奖A4。
林阜羡慕坏了，什么运气啊，出来干活还能碰到奇物，不过他也清楚，这种能控制纸的奇物队伍里也就向彩最合适了。
要是A4给他能怎么用？给火法添把柴？
“行了，我们是来调查活尸来源的，现在人死了，看看有没有其他记录的东西。”
向彩也想起正事，两人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什么暗格暗门之类能藏东西的地方。
两人累的瘫坐在地上林阜叹息：“这下怎么办，这个老板绝对知道什么。可是被灭口了。”
“好在不是毫无收获。”向彩看向在自己肩头趴着睡着了的A4。
“走吧，去找队长，这尸体就交给当地警察部门了。”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A4醒了，伸手对着向彩指了指，又指了指屋内一堆的纸人纸马，还有因为林阜诞生的纸人马。
“你要带走他们？可这么多怎么带？”向彩好奇到。
A4手舞足蹈的说他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他们原来不是这样的，你能他们变回原来的样子然后就能带走了？”
向彩得到了A4肯定的回答：“行吧，你开始吧。”
A4对着满屋纸制品一挥小手，纸人纸马纸花纷纷变成了一张张的纸，在屋里漫天飞舞，最后落在一处，变成了一本厚厚的书。
封面上写着两个字——《小记》
向彩林阜面面相觑，最后林阜绷不住了，哀嚎道：“我你***，你早说你要带走啊，搞的我们白忙活那么久。”
向彩也是无语，这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却是全不费功夫。
两人很快拿起名为一生的书翻看。
1974年，春，今天父亲走了，走之前给了我本纸扎术，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叫我一定好好学，现在家里的纸扎店就交给我了。
……
1975年，春，一年了，那本纸扎术写的倒是神乎其神，像什么傀儡纸人，送魂牛马，不过都是些假的，这年头提倡相信科学，因为我一点名堂都没整出来。
……
1980年，春，人到中年，成家立业，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家里的纸扎店终于有了其他业务，村里人的身后事靠我一家店就能搞定，家业变大了，挣得钱变多了，想必父亲在天之灵看到我把祖宗基业发展的如此之好一定会欣慰的，现在就差传宗接代了。
……
1985年，夏，四十了，还是讨不到老婆，都嫌弃我这门手艺，说是不吉利，他们懂个屁，这不吉利的手艺让我衣食无忧，还是村尾的王寡妇好，是个明白人，知道钱才是道理。
1990年，夜，今天有个人问我能不能帮他儿子配冥婚，这……这事损阴德啊，可是他给的太多了……我就干这一单我就收手。
……
1991年，夜，我停不下来了，这年头为什么尸体有这么多人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