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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直到，公关部长皱着眉反驳道：“那不一样。”
“不管经历是不是一样，大众只看结果。”他道，“结果就是《孤勇者》成为内娱第一首登上欧美热歌榜榜首的作品。”
“而耿斌的作品只在社会底层人中传播！”
闻言，方若兮便问他：“那我请问，这低俗在哪里？
用杂志社的话来说，不能进入金色大厅的音乐，就是低俗？
那按照这个标准来看，热歌榜上的音乐就没有‘高雅’的了！”
公关部的部长：“……”他被堵的词穷。
方若兮转而心平气和地说道：“现在是网络的时代，已经不再是只要给报社塞钱，就可以垄断话语权，随意制造‘冤假错案’的年代了。”
公关的部长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份A4纸，“那这条呢？抄袭！抄袭这还能洗？”
方若兮：“当年这个人，除了这一首所谓‘被抄袭’的作品外，再没有新作品发行。”
“不仅如此，这个人的这首歌，还跟耿斌以前的作品曲风相似。”
公关部的部长摸出烟盒，后又烦躁地塞回了西服口袋。
“那又怎么样？捕风捉影的事，最后只会被网友喷，说是资本洗地！”
方若兮缓缓道：“如果，我说这个人当年耿斌被封杀后，拿了一大笔钱居家移民到了A国，你怎么想？”
公关部部长有些不耐烦。
他看了一眼方若兮，眼神中透露出不屑，“洗白一个黑料这么多的艺人，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你拿出的这些，顶多算个猜测。”
“没有人会为一个猜测买账!”
这个时候方若兮拿出手机，手指点了几下，拨了个视频。
视频接通，扬声器传出喧闹的DJ音乐，手机屏幕上Dr.B扬起手，用新学的蹩脚华语道：“嗨！方！”
方若兮：“你好，Dr.B。”
“我之前拜托你的事，请问，现在有消息了吗？”
Dr.B的肢体语言非常夸张，“噢！那是当然的！”
刚学的华语只能到这了，Dr.B丝滑地切回母语。
“看看这，看看这是谁。”说着，镜头一转。
一个鼻青脸肿的亚裔男人瑟瑟发抖地坐在一群非裔壮汉中间。
他衣服湿透，整个人像是被先扔进河里，后又被活埋了一样。
“嘿，小子，把你刚才说的话，再对我们说一遍，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塞进你自己的菊花里！”一个非裔扬起砂锅大的拳头，对亚裔道。
那亚裔男人赶紧抱住头，“别别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我、我叫高嘉宇，我、我我是耿斌的师弟，当年，当年有人找我，让、让我诬陷耿斌抄袭……”
“耿、耿斌对我从来不设防，我可以自由进出他的工作室。”
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但不是因为忏悔，而是
“他他手稿就随便放……我、我拿走了那首未完成的《我的爱人》，然后，等他发表了这首歌，再说他抄袭……”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
镜头一转，Dr.B的大脸填满屏幕，他对咧嘴一乐，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
“嘿，方，你放心，人在我的手里，就像进了A国最安全的保险箱。”
方若兮还要开会，用英语客气地跟Dr.B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跟公关部队长对视，轻声问：“您现在还坚持原来的观点吗？”
公关部长声音一下就扬了上去，反问道：“谁说耿斌没得洗！？这耿斌可太好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