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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女郎们报了个平安，女郎们都满脸担心，半信半疑。
不过，来不及对她们详细解释了，他当下仅剩下二十三分钟的时间。
钱飞往西北方望去，心念一动，他就在鹤伴园的证券交易所屋顶上“降临”了一个化身。
在真人境界还需要飞过去，而人仙的“降临、显灵”比无线电波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在鹤伴园、石英峰、刻骨寺、黑石山，都拥有他的不少信徒，这些信徒都是在最近的七八天里涌现出来的，然而信仰相当虔诚。
那些对着天上飞过的飞机跪拜的无知凡人，怀着一种情感上的敬畏，但其实飞机对他们的生活暂时还没有直接影响。而证券交易所周围的这些人就不同了，钱飞与卜可平之间的“神仙打架”是直接与他们身家性命相关的。
他们渴望着执掌金融权柄的神仙给他们一个准信儿，钱飞的仙力在他们之中通行无碍。
特别是当钱飞的身形显现出来，伴随着一点劈啪作响的电光，周围众人的信仰凝实稳固程度立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那电光其实是因为钱飞流溢出的异种真气过于不纯，运转不够丝滑所致，但看在周围的人眼里却平添威势。
他们不见得喜欢钱飞，但现在已经绝对相信钱飞拥有压倒卜可平的强大实力，并不知道那实力差距的一部分就来自于他们自己的信心转变。
钱飞对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降下神启：“卜可平在哪里？”
与此同时，钱飞内心评估：这个“神启”能力倒不比凡人的无线电高明多少。
无线电可以广播给所有人听到，神启只能降下给自己的信徒。
不过，下一瞬间，无数的应答、祈求汹涌而来，这就是无线电广播所做不到的了。
钱飞想，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发移动互联网……
这许多的信息同时出现，可能一秒钟就有好几万字的文本，真人境界或者更低的人，只会把它们理解为嘈杂噪音，而人仙境界却可以一一理解，迅速地找出其中的要点来。
“卜可平逃走了。”
“他往西逃走了。”
“两个时辰之前，他从牦牛山的山口飞过，我可以感到他的真气流溢！”
钱飞立刻再次往西降临，然后再次往西。
两次之后，他来到一处戈壁滩的中央，一个秃山之上，四周都是血红的大岩石，从空中俯瞰，宛如大地上的一个鲜血伤口。
这里是他所能找到的最靠西的一个信徒的所在。
这里没有鹤伴园、石英峰的弟子了，没有什么金融投机客，却有桃斋公司广播电台的一座伪装好的秘密铁塔。
在卜可平铲除广播塔最为疯狂的几天里，最底限的广播就是从这座塔提供的，它在敌人后方的深处。
驻守在这里的公司职员，是最可靠的那种老员工，也确实是热情地崇拜着钱飞。
钱飞降临的时候，他身边的广播所播放的还是供给敌人方面“辟谣”内容，而他自己没有伴奏，在唱着《进步》歌。
钱飞降临到他面前，对他说：“辛苦了，我听到了你唱的歌。”
老员工揉揉眼睛：“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钱总？”
钱飞温和地笑说：“你和我同在，我也和你同在，我们并肩战斗。”
守塔人热泪盈眶。
钱飞说：“卜可平从这里经过了吗？”
守塔人擦擦眼睛，连忙说：“是的，他从西南方向经过，往更西南去了。”
钱飞点点头：“你的功劳很大。”转身朝着西南方追去，路上展开七条五爪金龙的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