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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湖鼎鑫公司老总司春霞为BJ媒体记者们举行的晚宴上,俞晓溪好奇的问于远超:“你应当就是淳于兰她们一直在找的‘京城翎管王’了?”
“哦,我不是她们一直在找的那位‘京城翎管王’,我早就买不起价格昂贵的清代翡翠翎管了,而那位‘京城翎管王’时至今日还在古玩市场和拍卖会上购买翡翠翎管,我们的经济实力差距很大。这位老兄也是位BJ的记者,他究竟是谁?我也很好奇。”
于远超喝了一口无锡毫茶,品了品茶在口中的滋味,又意味深长地说:“最好的收藏家,都是沉在水底的,他最好的藏品,一定是深藏不露的,只供他个人独享。”
这时,姚青青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我有点不太明白,那些资深收藏家,为什么喜欢沉在水底?”
于远超放下茶杯,抬眼眺望太湖美景,远处是三山,再远处是星星点点的渔船灯火。他沉吟了一下说:“其实收藏是很私人的事情,收藏的乐趣就是独享,藏之于密室,在夜晚的灯光下,一个人静静地欣赏,其中的乐趣,外人很难体会。当然,收藏还有一个乐趣,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捡漏。”
姚青青又问:“常在电视上,看见一些收藏家在那里侃侃而谈。”
俞晓溪听了不屑地说:“那还算什么收藏家,不过是脱下‘收藏’的外衣,去当娱乐社会的文化名人。”
于远超对俞晓溪摆摆手说:“晓溪,你也别把话说得那么尖刻,总是沉在水底,有些人会孤独,浮上水面炫耀一把,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何况,人的年龄大了,也会渐渐静不下心了。出世入世,转瞬即逝的事。人的一生,总在不断的选择中。”
看大家听得入神,于远超接着说:“早些年,我收藏到新东西,总喜欢四处炫耀,巴不得人人都知道。十多年前,我的收藏多了,开始注重精品收藏,一般的收藏品,不再入法眼。这时,已经不喜欢四处炫耀了,而是注重收藏品的研究和欣赏。这几年,我开始清理自己的收藏品,减少类别,集中一些自己的收藏优势项目,把其他的收藏品,都送到拍卖会上拍卖掉,集中财力,关注于小众收藏品,关注于独家收藏品。”
江一梅听了于远超的这一番感慨,心中的头绪,又乱如麻了。于远超矢口否认自己是“京城翎管王”,那京城的这位“京城翎管王”,到底是谁呢?
当着于远超的面,江一梅刻意做了一番分析说:“我看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城翎管王’,一定认识淳于兰,认识晨哥,也认识你于远超。否则,他为什么一直在回避你们三人?晨哥似乎知到他是谁,但是,打死也不说。为什么呢?可能和淳于兰及你于远超有关。这个谜,我早晚要解开的!”
于远超听了江一梅的这番分析,也很感兴趣。他也在想,这个“京城翎管王”,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这里面一定有某种原因,可能真和淳于兰及自己有关。难道,他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同窗?舍友?还是某一位青年教师?
于远超的思绪,又回到了大学时代,他在记忆中,把一个个不相关的人排除,除了晨哥,还有谁呢?他想:这个人应当既爱收藏,也爱集邮,还应当和晨哥、淳于兰、自己都相识,且关系应当还很好。这个人是谁呢?突然,于远超想起一个人,会不会是他呢?
于远超想起的这个人叫:“淳于国威”,现在新新通讯社当记者。他是自己大学时代班上年轻的学生辅导员。大学时代,淳于国威很喜欢淳于兰,把她看成自己的妹妹,俩人虽然都姓“淳于”,但是来自不同家庭。淳于国威曾经仔细调查过,两人的祖上好像也没有什么联系,这曾让他很失望。
据淳于国威的调查,“淳于”源于姜姓,出自周武王给炎帝后代姜姓淳于公的封地,属于以国名淳于国为氏。到了春秋初期,从河南迁移来的强大杞国频繁入侵淳于国,淳于国国力迅速衰弱,无力抵抗,国君淳于公迫不得已逃往外地,淳于国就此灭亡。淳于国亡国之后,其王族及其国人有以故国名为姓氏者,称淳于氏。到了唐朝中期,因为要避唐宪宗李纯的名字之音讳,淳于氏乃去“淳”改为于氏。五代十国以后,有一部分于氏族人恢复祖姓,仍为淳于氏复姓,再后又多省文简改为单姓淳氏、于氏,世代相传至今。另外,在杞国的国人之中,也有以淳于国名为姓氏者,称淳于氏。后与姜姓淳于氏族人一样,在唐朝中期,因为要避唐宪宗李纯的名字之音讳,亦改为于氏。五代十国以后,有一部分于氏族人恢复祖姓,仍为淳于氏复姓,世代相传至今。
淳于国威想,自己是山东的淳于家族;淳于兰也许是来自杞国的淳于家族。杞国最早建国于商王朝,是大禹的直系后裔。杞在周初分封于河南杞县,西周懿王前迁入山东,因卷入叛乱被周王朝迁置新泰、宁阳一带,直至春秋早期。因受四邻觊觎,杞国灭淳于国迁都取其地。也就是说,淳于兰所在的河南淳于家族灭了自己的山东淳于家族,占领了山东淳于家族的地盘。有时想到这一点,淳于国威的心中,还有一点点纠结。
淳于国威搞不清楚自己姓氏的来历,淳于兰更是一头浆子,根本没有想去搞清楚。她想,不就是个同姓嘛,那有什么必要去大费周章!这个淳于国威,简直就是一个书呆子!
这个“书呆子”淳于国威自从当上淳于兰和于远超他们班的学生辅导员,班里的事管的不多,他的一大业余爱好是集邮,他可以说是一个狂热的集邮爱好者。组织了校级集邮协会,接着组织了BJ市高校集邮协会,自任会长。
于远超想到这,马上找出淳于国威的电话号码,走到一旁,给他打电话。
“喂,请问找谁?”
“找你啊,国威,我是于远超啊。”
“哦,于远超,你好,老朋友,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
“呵呵,想你了呗。”
“哈哈哈,你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找我帮什么忙?”
“哈哈,没事就不能找你这个辅导员了。”
“喔,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哪还能辅导你这个资深大记者啊!”
“闲话少说,我想请你吃顿饭,随便聊聊。”
“好啊,你想请客啊,我可以去啊。在哪,今天就定下来。”
“明天中午12点,在老莫吧。”
“好,不见不散。”
淳于国威挂上电话后,往日和于远超和淳于兰的一些往事,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当大学辅导员的年代,淳于国威曾非常喜欢淳于兰,但碍于自己的辅导员身份,他又不好表白太明显,只好以暗恋为主,辅之以找机会接近淳于兰,力争她的好感。
让淳于国威至今念念不忘的,是自己和淳于兰一起参加过接待苏联教师报访华团的活动,陪同苏联教师报到上海参观访问一天。今天每每想起那次接待,淳于国威都会心情格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