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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佼，醒一醒。”
和蔼的声音，在佼云天沉浸于搜寻意识体的忙乱之中惊醒了她。
“佼佼”是一个有些陌生的称呼，但佼云天一直以来也很喜欢这个称呼，加入管理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听过有谁喊她“佼佼”。
到了哪一步了？
佼云天在纯意识空间停了下来。在这里时间不明，刑尘的消息传来时，他们核实了现实的时间点，过去了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
此前一直在测试青盒时间差功能的佼云天，目前在感受上并不认为他们开始试图通过接触意识体来寻找生物异动现象突破口的过程十分漫长。
得知岩水已投放第二轮意识牵引物质，纯意识空间的众人并未发现出现在这里的意识体在数量或是外露意识方面有明显的变化。
如同大海捞针，而这所有的意识体，本身就构成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汪洋，穿梭其中，大家已经分辨了无数种碎片化意识信息。
不能说这大量的信息完全与生物异动现象无关，但涉及到受意识扰动问题的意识体，似乎的确没有出现在这里的明显迹象。
佼云天感觉很疲惫，而这种感受，在纯意识空间是不存在的。
环顾四周众多的意识体，佼云天能够清晰分辨出∞项目的几位成员。
在进度共享中，大家都已得知左羽生同目前已不存在的某种水生生物意识交流中得到的濒死感受。
混乱绝望状态进入纯意识空间的意识体，左羽生与其沟通的寥寥数语，纪暖作用下产生的情绪软化，不知为这样一个似乎并未受到意识扰动却也有存在行为异常现象的水生生物意识体带去了怎样的感受。
尽管成员们从中获知的信息很少，但与未知状态的意识体建立沟通可能的这一点，∞项目成员仍在尝试并谨慎为之。
佼云天脑海中响起的这一声“佼佼，醒一醒”，显得有些突兀，却让她意识到，对于存在于纯意识空间的这些意识体而言，在成员们尝试与其沟通的一瞬间，大约也会是这种突兀的打断思路式的交流模式。
陆子期当年听到月白的话，也有震惊，而困于未知空间不明就里的状态，让陆子期很快接受了这种有些怪异的“对话”。这是∞项目出现的起点，也是月白如今在这个任务中遵循的一种可能的沟通形式。
尽管长久以来，月白知晓听故事的祂尝试与意识体沟通会打断那些倾泻而出的想法，甚至时常造成意识体骤然消失，但这一次∞项目成员的尝试，祂并未提出反对意见。
进入纯意识空间的感受，大概就如同未知自身进入了状态不明的未知空间，听到了一声未知来源的突兀却能够理解内容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