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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的睡意早已消散。
直到顾砚之做好早饭，叶知棠都绷着脸，表明了要摆出一副别惹我的表情。
顾砚之看她，她就装作恶狠狠的看回去。
顾砚之没被她恶狠狠吓到，反倒是觉得她可爱，不合时宜偷偷笑了好几次。
叶知棠嘴角抽抽，如果她眼睛还没到瞎的程度，大概率是可以看到他偷笑的。
她很不爽：“你不需要上班吗？公司要倒闭了吗？”
“你破产我是不会养你的。”
顾砚之眉毛轻挑：“嗯，到时候我捡瓶子养你。”
叶知棠：“…………”
她记得这句话是很早的时候说的吧，那时候顾砚之在看书，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想到叶徐也最近在忙的节目，叶知棠转动手中的手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想到林雨菲的信息和电话，叶知棠难得的有些犹豫。
以她之前的性格，别说是让她上节目，就是多动一会都不愿意。
“在想什么？”
顾砚之把碗洗后坐到她身边，拳头大小的橙子被顾砚之细细处理干净。
叶知棠余光看到他的动作，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有点久。
从杨林家出来后她就联系了人，刚刚才送过来的一箱，没想到顾砚之还真的挺喜欢。
思绪放空中，听到张嘴两个字，她下意识张口，很甜的橙子被咬开。
他问：“甜不甜？”
叶知棠回过神，懒洋洋的道：“就那样吧。”
顾砚之笑了笑：“我觉得很甜。”
叶知棠：“…………”
叶知棠默默把视线移开，觉得顾砚之有时候很傻，和她谈恋爱什么都没问她要过。
突然来的怜爱，叶知棠目光温柔了些许：“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或许是习惯她想一出是一出，顾砚之一点也没意外她的说出的话。
他没说不要，低头认真思考：“我们是复合了吗？”
这是他现阶段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顾砚之认为自己是个很传统的男人，谈恋爱，订婚，结婚要一步步来，但他的女朋友随性惯了，第一步就堵的死死。
有时候他也会自暴自弃的想，要是当初他脑子就那么坏下去也好，至少在他脑海中，他们已经结婚了。
叶知棠沉默了，她很想穿回几分钟前把要说这句话的自己捂住嘴。
问什么不好偏偏问这句，顾砚之现在能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
迟迟得不到回答，顾砚之期待的眼神变得落寞，强撑着笑容：“没关系的，就算不复合我也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消化。”
说着他还抹了抹眼角，装的跟真的一样。
叶知棠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我同意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