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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齐明拗不过老陈的气劲，就回办公室把两人的两首歌都拷出来，然后到大厅的设备上播放。
“我们先听老陈的《两人无间》。”
旋律一响，众人开始评论。
“老陈的底子确实深厚，曲谱扎实。”
“不差，去打榜也能拿个好名次。”
“再熬一熬说不定真能上金牌作曲人。”
老陈听着同事们的评论，基本上全是好评。
这让他好奇农夫的歌曲得是个什么样。
“老柯，放农夫的歌。”
柯齐明心中叹口气，播放《大城小爱》。
“一般般嘛~”
“年轻人还是得练。”
“咦，这歌——”
和老陈交好的特级作曲人突然不说话了。
作曲部其他人也不说了。
农夫的这首歌音乐轻快，节奏鲜明，曲调算不上多高明。
但适合，合适。
适合婚礼上新郎唱，合适没什么唱功基础的新郎唱。
量身定制，更难能可贵。
也不是说老陈的《两人无间》完全不可取，只是和《大城小爱》一比起来，高下立判。
人家降低难度的同时，曲谱的质量没有下降。
这是技术。
是天赋。
作曲部的人想安慰老陈也不知从什么角度去说。
曲，词，意境？
方方面面都很难说啊。
硬吹的话很假，反而会让老陈更难堪。
老陈听完整首歌，再瞧瞧现在整个作曲部。
他敢肯定，如果此刻匿名投票，让作曲部的人在《大城小爱》和《两人无间》二选一。
0比56。
没人会选《两人无间》。
包括他自己。
万腾影视放着农夫不选，选他才是真脑袋出了问题。
柯齐明看着作曲部的现状，一副“你看吧，不让你听，非要听，现在高兴了吧”的无奈。
“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回家休息，这几天忙累了。”
柯齐明催道，其他作曲人赶紧配合离开。
“老陈，一起去喝一点？”
柯齐明邀请，没办法，到了主管这级别，管事已经不是主要，管人才是主管该在意的事。
像老陈这种情况，一个处理不好，就是道心崩碎。
在业内并非没有这种例子，甚至有人在一次打击后，一个作曲人连曲谱都不认识了。
老陈点头，应邀。
两人就到公司附近订了一间包厢。
柯齐明刚想说话，老陈就自己开腔说了起来，
“农夫可真厉害。”
“？”
柯齐明拿酒杯的手一顿，老陈这台词不对劲吧？
“老陈你别吓我。”
“是真厉害。”老陈又重复了一遍。
“老陈，你还是狠狠骂两句农夫，这样比较正常。”
“这有什么好骂的，”老陈道，“农夫的歌听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种人不是我能比的。就像以前班级里总是能考年级第一的学霸，我等望尘莫及。”
“再说，农夫又不是只针对我一个。”
“业内那么多特级作曲人都被他压了一头，我犯不着一个人生气。”
柯齐明砸吧了嘴，今天这顿饭算是白请了。
他一个中年人藏点私房钱容易嘛？
下属还在这骗吃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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