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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的是一位有七年领队经验的老资历教师和一位刚进入丰田大学任教不久的年轻男老师。
他们拿着名单，一一核对。
“一共十八位——”
“十八位？”
年轻男老师把名单给老教师看，“孙老师，这名单好像多了一个。”
老教师一推眼镜，皱眉把名单上的名字、年级、班级都看一遍。
十七人，这个人数他是不会弄错的。
“多了一个……大三（2）班的学生。”
“这个乔文华是哪个老师班上的？”老教师向旁边同事问道。
“乔文华？我看看。”
舒艳玲几乎是抢过名单，果然在名单中间的位置找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完了，他真是我们班的。”
“既然他报名了，之前集训怎么没来？”老教师问道。
“他是我们班上专业课倒数的，以为参加这个大学生素描竞赛能加学分，或者免挂科。”舒艳玲一脸为难的表情，“我根本就没有选他，这估计是他自己加上的。”
“别管他，还是按之前的十七人算。”
“等等！”乔文华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跑到大巴边上，喘着粗气，“竞赛……算……我一个。”
舒艳玲脸色一僵，现在的学生说好听点是越来越有主见，难听点就是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乔文华你回去，这里不是你该闹的地方。”
“老师，我真打算参加这次……全国竞赛。”乔文华指了指自己小拇指外侧洗不去的铅笔印记，“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画素描，没有一点偷懒。”
几个老师看去，乔文华的手指确实有努力的痕迹，这点作不了伪。
“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舒艳玲说道，早一年这么努力，这十七个名额里可以有他。
努力这么一两周算什么事。
其他老师对乔文华也算有点了解，一到期末就会在老师办公室刷新的人。
反正这队伍里没人看好乔文华。
推测他这么努力肯定是为了期末不挂科。
“其他人先上车吧。”老教师招呼道。
十七名参赛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乔文华，成天关在教室里集训，人都快崩溃了，这难得的乐子不能错过。
乔文华看参赛学生都已经上车，他道：“我也可以自己去考场。”
僵在那了。
舒艳玲道：“不都跟你说了吗，如果只是担心挂科影响毕业的事，你放心，全校这么多届学生，因为挂科受影响的不是年年都有的。就算有，一年也没几个。”
“临近毕业，学校比你还着急挂科的事。”
“学校跟你没仇，不会针对你，不让你毕业的。”
“所以你也别折磨学校，别折磨我们几个老师。”
“就乖乖回去，别去竞赛折腾人。”
乔文华回道：“老师，最开始我打算参加竞赛可能真有弥补挂科的想法在。可现在不一样了。”
乔文华指了指小拇指上的铅笔污渍：“现在我真的喜欢上素描了。如果不喜欢，我根本不可能强迫自己画这么久、这么多的素描。”
“参加这回竞赛，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出去看看，除了我们学校之外其他画素描的人，他们是怎么画的，画的又怎么样。”
“挂科的事，是我自己犯错。之后补考，或者重修都行。”
“但我现在真的很想参加全国大学生素描竞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