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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霞赌气一样离开了，我看着桌子上的一罐子蜂蜜，用手蘸出来一指头，放进了嘴里唆了起来。
书生笑着说：“你也不怕给你下毒，你可别忘了，这地方有剧毒。”
书生说的没错，只要从山上的墓道口弄下来一块，在蜂蜜里泡上一段时间，这蜂蜜就成了剧毒，吃下去必死无疑。
但是秦家人没有杀我们的动机啊！杀死我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是要吃官司的啊！
他们毕竟不是杀人越货的土匪，他们是有家有口的赶尸团。
金胜男笑着说：“不至于，这次回蓉城我也了解了一下，秦家在山城颇有威望，他们不仅接济百姓，还出钱出力修桥铺路，广受当地百姓爱戴。在民国时候，秦家的人还在县里当过县长呢。”
书生说：“这么说，这秦家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家族。”
周蝶说：“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客死他乡的人很多，赶尸团的生意自然不错，另外，他们也会接一些其它的活，比如配阴婚。”
书生说：“在解放前，阴婚这种事颇为流行，秦家有资源，配阴婚这种事对他们来说非常简单。但是也不至于能养活一个家族吧，他们一定还有别的生意。”
周蝶笑着说：“聪明，其实赶尸团最大的生意不是赶尸，也不是配阴婚，而是养尸。在北方也叫养小鬼。”
王辉和我同时惊呼：“养小鬼！”
周蝶说：“但凡是遇到无主尸体，尤其是男童尸体，他们就会把男童的尸体养成僵尸，北方叫小鬼。在国外叫古曼童。这种东西据说能给主人带来好运。”
我问：“为啥非要用男童呢？”
周蝶说：“用男童养出来的小鬼比较听话，没有破坏性。只要每天吃上一斤猪肝，就能活上十几年。”
我小声说：“家里养这个也够瘆人的。”
王辉说：“真的能带来好运吗？”
周蝶摇着头说：“这可说不好。”
书生说：“养小鬼能带来好运的说法自古有之，但是我觉得养小鬼不会带来好运，甚至会带来霉运。起码能把小鬼主人搞得神经兮兮的。”
周蝶说：“据说这种小鬼要住在小棺材里，主人家里一定会有一间房里摆放的不是床，而是一口小棺材。小鬼每天晚上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像是家里养的一条小狗差不多。”
我说：“起码能防贼。”
周蝶说：“没有战斗力，陪伴为主。”
我问：“这么一个小鬼，卖多少钱呢？”
周蝶伸出一根手指头说：“至少一千银元！”
我心说这也太贵了，一千银元，现在足够在北平城买一套不错的宅子了。
不过那些有钱人想转运，一千银元又算什么呢？
不过，这样的话，会不会出现一种情况呢？那就是好好的孩子被偷走，做成小鬼卖掉。
只要有市场，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